世家来说,这样的女儿可是比不一定能长大的孙子孙女来得值钱多了。
尽管这不是我想要的思考过程,可就结果来说确实得到了改善。
我下一步的目标是改改律法,比如什么女性不满十八岁就结婚就要多交税之类的。
我以为像这样轻松快活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只是不过就是我以为。
君父的一道圣旨,就成为了我的梦魇。
我听着门下侍卫的汇报,猛然地站起身,朝马棚冲去。
在京城纵马,是扰乱京城秩序的大罪。
可是我已经顾不得了,我要进宫!我要亲口去问君父,他为什么要把兄长发配到边疆镇守长城!
我想起了那个被千刀万剐的梦。
手指蜷缩着,因为疼痛而发着颤。
我的心情很不好,因此哪怕是李由堵在了我府上的门,我仍然是扬起了马鞭,准备骑着马从他头顶一跃而过。
……却被他抓住了缰绳。
“李由!”我含恨地喊着他的名字,咬了咬牙扬起的马鞭终究没落到他的身上,“你胆敢阻挠我?!”
他的眼神灼灼:“失礼了,殿下。”
他抢过我手中的马鞭,我一气之下在空中画了个水符,在最后一笔完成之前,他抬起手,给我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嬴阴嫚!!”他用着我从来都不曾见过的凶狠目光注视着我,“你现在在做的只会给扶苏公子添麻烦!”
我怔了一下,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你说得对。”我喃喃地说道,轻轻按住了挨了一耳光而发胀的脸颊,“是我太冲动了。”
我只能感受到李由的目光注视着我,这里面会包含着愧疚么?
他为什么要愧疚呢,事急从权,他在这里就阻止了我,避免我犯下大罪,我虽然会有点委屈……这点委屈本不值一提啊。
我闭了闭眼,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彻底敛去了脸上多余的情绪。
“李由。你去安排人驾车,就那次我受封县主赏赐的车,我先进去修饰一下妆容。”
最起码脸上的泪痕和这个发肿的脸颊得遮住才行。
——对帝王发出的旨意心存怨恨,同样也是不小的罪名。
等我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驾车的人是李由,我没说什么坐进了车里。
他驾车的速度是真的平稳,完全犹如平地,我甚至没受到一下的颠簸。
“殿下。”李由的声音传来,“您无需过分担心。公子即将前往的地方属于蒙恬蒙将军的所属范围。”
我的嫂嫂姬禾,是蒙恬的弟弟蒙毅之女。我哥应该叫蒙恬一声“伯岳父”。
我本想点点头,又一想他驾车看不见,于是道:“我知道了。”
这样就更想不清君父在做什么了。
他如果是提防公子扶苏的话,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难不成是想逼反?
……可是以扶苏公子的性格,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方才对殿下有所冒犯。”我听见李由徐徐地说,“由自当任凭殿下责罚。”
“我并没生气。相反,应是嘉奖你才是。”
“殿下也是心急则乱。”
我挑起了帘子,看着他的背影,听到他继续说道:“由只是俗人。殿下重感情而不在乎责罚,而由却觉得,正是这个时候,殿下才不能被任何人误以为被陛下厌弃。”
宫门缓缓打开,他停好车站在车边向我伸出手,我在他的搀扶下下了车,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轻轻地抱住了我,一瞬就分开。
“去做您想做的事情吧。”李由朝我微笑,“去做您认为正确的选择。刀是永远不会违背主人的意志的。”
我在一个瞬间握紧了他的手。
方才那一直在颤抖着的指尖停了下来,那原本萦绕在心头的惧意轻而易举地消散了。
我要做的事情也许是螳臂当车般地自不量力,甚至与唐吉坷德相比更令人耻笑:妄图去凭一己之力阻挡历史的洪流,去扭转命运的转动。
……可也许,我并非一人。
“嗯。我知道。”我松开了他的手,掏出了自己的宫牌,理了理着装朝宫里走去。
我不必回头,也知道他必然在我的身后。
【1】
先科普:月球设定里面,项羽不是项梁的侄子,而是政哥造的人造人,称之为“会稽零式”的高达(不是)。
只是在泛人类史里面,政哥还来不及启动“会稽零式”作为兵器就GG了,结果被项梁捡了漏,声称他是自己的侄子,取名为项羽。
私设:项梁在碰到会稽零式之前,他侄子就死了,所以找到了“失忆”的人形项羽之后就给他了项羽的名字。
【2】
这里为了解锁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