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之前被林鸿昭冷眼相待,她站在旁边都不敢说话,但自家亲哥这般成新城,闵施月不守妇道不说,还刻意同其他男子靠近,简直就没把她哥放在眼里嘛!
气不打一处来,其中还包含着不知名的情愫,她咄咄逼人道:“林鸿昭不是你哥么,你为何同他走的那般亲近,难不成,你喜欢自己的亲生哥哥么?”
这小丫头说话一股子酸味,闵施月眉头皱起,道:“你又在吃哪门子酸醋?”
“我可没有吃醋,”阿云把头扭到一边,道:“某些人天天混在男人堆里,恨不能每个男人都撩一撩,看一看,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她是个狐狸精,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能幸免,还能指望她做什么良家女子,哼,我呸!”
闵施月都要气笑了。
她忽然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市井话语?”
“让我来猜猜,左一个我哥哥,右一个我哥哥,你该不会是喜欢阿昭吧。”
阿云双眸瞪大,指着她,道:“你胡说!”双颊却红彤彤的,宛如一个熟透的苹果。
这二人不愧是兄妹,一遇到心爱之人,脸就红的和涂了漆蜡似的,闵施月抿嘴笑了笑,没有半点林鸿昭被人喜爱的不悦,反而觉得这小丫头可爱的紧,又朗声笑了笑,刻意叫她听见。
这样的孟浪果然换来阿云的一瞪:“你笑什么?”
闵施月无辜道:“嘴长在我身上,我笑一笑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笑我,喜欢阿昭哥哥?”
“难道不是吗?”
“哼,你以为我是痴心妄想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这样笑我,以后你当了哥哥的新娘,我便要这么笑你。”
话音刚落,闵施月手臂一痛,就见林鸿昭松开了手,冷冷的盯着她。
从方才两人拌嘴时,他就一直安静的坐在湖面旁,不言不语,这会儿不知又在为什么事情生气,瘦削的面庞冷峻阴冷,眼眸中流转着阴晴不定的光芒。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又生气了?
闵施月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咽了咽口水,道:“阿昭,你怎么了?”
林鸿昭深深的瞧着她,不言不语。
他的脾气透过眼神就很好懂,可此时这双往日里柔和的眼睛,却在拿着陌生人般冷漠的眼神静静的盯着她,里面的情绪,冷的心悸。
这比一刀刀凌迟人,还要让人觉得不适。
被这么莫名奇妙的对待,饶是闵施月这样大咧的性子都消瘦不住,但她还是勉强照顾他的感受,道:“阿昭,你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今日,为何这般反常?是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么?”
可回应她的,却是少年决绝的站起身,往树林间走去。
阿云怔怔,道:“他,他要去哪儿?”
闵施月没有理会她,也站起来,随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仿佛又回到了在云鹤山时,闵施月追着他跑的时候,只是那个现实中的少年,却更为冷酷无情,从未把她放在眼中。
心中越想越是难过,她终是没忍住,叫了一声。
“站住!”
前方之人停住了脚步。
从对面看,对方背影似要与白雪融为一体。
闵施月忍住满心酸楚,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阿昭,我不太明白,我今日到底是得罪了你么,为何你从方才就一直闷闷不乐。”
背影没有回答。
她瞧着瞧着,眼前忽然模糊起来。
她不是泥捏的性子,也有倨傲冷漠的一面,为了他,她愿意收起这些锋芒,可是,人心是肉长的,她深爱他是不错,一颗真心却不容许人践踏,“其实很早我就想说了,你总喜欢一声不吭的走掉,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可知道,你的若即若离,对于我而言,和酷刑没什么两样,我每次望着你的背影,便觉的,我的努力根本就是白费气力。”
“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要不我们就把话在今日说个清楚吧,只要你一句话,我闵施月绝不再纠缠于你。”
这话说的决绝,但也是她心中所想。
林鸿昭和她之间本来就有很大问题,只不过平日里她刻意忽略,没有太当回事,如今只是巡游便露出了端倪,她便不打算藏着掖着,决定一次性解决个干净。
只是等了良久,却不见少年有任何回应。
对方的背影宛如雕塑,矗立在升起的雾色之中,却独独不肯回头看上一刻。
闵施月仿佛知道了答案,惨然笑笑道:“是我太过天真,”说完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