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壶深挑眉,“你说什么?”
“额......”凝顾抬眸,四目相对,怂了,“我说你搅拌的好细腻,好细心哦。”
宋壶深盯着火候,看了一眼时间。
下一秒,精壮的手臂往她腰肢一环,往厨房的岛台一带,旋即,凝顾被他稳稳放在台面上。
额间的黑发散落,他低头,慵懒的声线在她耳边划过:“还有十分钟,亲一下,姐姐。”
她瞳孔一动,耳尖渐渐泛红。
她眼底有些湿漉漉和窘迫,那双漂亮清明的眼睛倒映着他的影子,天色忽然暗下来,好像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莫名,宋壶深有些失控,动作一大,那头柔顺的青丝有些凌乱地披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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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气候的冬季,温和却多雨。
转眼间,天色隐晦。
凝顾倚窗而望,坐在沙发上调试琴弦。
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打在窗上,她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陶桃。
没有文字,只有一条链接。
凝顾点进去,拧着眉看完,忽然感觉寒气袭来。
雕花的欧式大沙发上,轻薄如羽毛的薄毯盖住她的腿,她的双腿蜷缩坐在沙发上,感觉到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热搜榜单末尾:屹立南荔队在役球员许眷顾停赛,疑似吸。毒。
凝顾睫毛轻颤,片刻后,拨了许顾行的电话。
等待声嘟了半分钟,那边匆匆接起。
许顾行显然知道她的来意,没有废话,直奔主题:“我秘书发给我了,正在查。不过,许眷顾找不到了。”
凝顾指节弯曲,拇指尖印在食指中节上,眸色幽暗。
“上次许眷顾停赛,有人从中作梗,是你的意思吗?”
“我不知道,当时出差了。”
“你出差了?”
许顾行:“那天去警察局捞人,本来就是临时回来的,把他带回来我就走了,后面的事都是我秘书去办的。后来知道他停赛,我还很诧异。”
凝顾:“家里人呢,有插手吗?”
许顾行:“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凝顾眸光微闪,陷入了沉思,“他现在在哪?”
“联系不上。”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全局,凝顾甚至觉得,自己就身处迷局却不自知。
不一会儿,落地窗前便布满了水珠。
宋壶深手里端着饭后小食,修长隽永的腿站在门口,漆黑的眼眸打量着瑟缩在沙发里的人。
半响,他提步过去,“很冷吗?”
凝顾脸色沉静,心里又有心事,混乱“嗯”了一声。
宋壶深用薄毯把她的腿裹得严实,给她递了一个钵仔糕。
那是南荔很常见的一种小甜糕,里面会放红豆,桂花,时过境迁,放的佐料也丰富了起来。
吃起来口感软软糯糯的,不算太甜,小小个的陶碟装着,用竹签在碟边一滑,轻轻就能挑出来一个。
凝顾爱吃桂花味,一口便是满嘴桂花香,于是宋壶深免不得的又得了她一番彩虹屁。
她捻这竹签望向他,简单的白衣长裤,配着他那优越的身量也变得矜贵起来,将长发用发簪盘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位如何清雅的贵公子。
但定睛一看,眼神锋利,嘴边红艳,看起来齐整的绾发也透着一丝狼狈。
这让她想起他刚刚在厨房干的事,无意识的抿了抿嘴。
这人真能装,气定神闲的。
“怎么?”宋壶深在她身旁落座,含了一口冰水在嘴里,咽下,忽然笑了笑,“看什么?还在回味?”
凝顾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
宋壶深无声的笑,感觉她越来越娇,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俩人身上围着薄毯烤着壁炉,她身上有种柔软和煦的香味,温香软玉般,依偎在他怀里,静静的听雨声。
凝顾:“靓靓,剪头发吗?”
宋壶深:“?”
天色昏沉,宋壶深望向窗外的雨,若有所思。
半响,他说:“去樊楼住几天吧。”
凝顾见他转移话题,顺着说道:“为什么?”
宋壶深掌心贴着她的后腰处,抱着她,温顺的像只大狗狗:道:“荼山下雨了,你腿不舒服。”
她没想到他还顾忌自己的腿,怔愣了一下,而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靓靓,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一趟。”
宋壶深不解的看着她。
“回一趟南荔。”
“做什么?”
“我想找一下小姨,想见她。”
“她不在南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