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也聪明,看她回头,知道她听见了,又害羞的跑回去了。
屁颠屁颠的。
一来二去,凝顾被他逗笑了。
然后宋壶深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只顾着笑了。
电话那头的宋壶深也没说话,安安静静的,也只顾着听她笑。这种笑声,生生脆脆的,干净利落,他也是第一次听她这样笑。
再然后,宋壶深也跟着笑了。
笑完,又开始小心眼。
笑那么开心,也不知道遇到什么开心事儿了。
怎么不在他身边,就能发生的开心事儿呢。
算了。
难得她能笑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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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餐馆离家里不远,凝顾到家时,客厅的灯和电视还开着,可是没有人。
把打包盒放下,凝顾在楼梯口冲楼上喊:“许眷顾?”
喊了几声,也没人应。
凝顾脱了外套,许眷顾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睡着了?”
“没,”许眷顾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些尴尬不自在,“我在打游戏呢。”
凝顾轻笑,拍拍他的脑袋,“抱歉,姐姐回来得有些晚了,你要的炸酱面在饭厅,还要我给你加热一下吗?”
外面下雪,走路拎着回来,也不知道冷了没有。
许眷顾顿了顿,连忙摇头。
“好,那我上去洗澡了,你吃完早点睡,上楼前记得把电视关了。”
“好。”许眷顾不自然地笑着。
凝顾笑,转身上了楼。
转身的瞬间,掩盖在黑发下的蓝牙耳机还在通话,某人冷哼了一句矫情。
全然没想过,往时,自己也被如此细致的照顾着。
只因她关心的换了个人,才觉得矫情。
酸味很浓。
临睡前。
凝顾突然想起有件事忘了,披着一件外套又下了楼,十分钟后,她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敲了敲许眷顾的门。
脚步声渐近,门开了。
“许眷顾,睡了吗?”
“还没有。”他低着头。
她把牛奶给他,“明天,你自己在家行不行,还是跟我一起去舞室?”
他说:“妈妈给我报了辅导班,期末复习和寒假补习的。”
凝顾笑了笑,眼睛好看明亮,“行,喝完牛奶,早点睡,我上楼了。”
走了两步,突然,许眷顾叫住了她。
“阿姐。”
“嗯?”
“你刚刚,就是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在打电话?”许眷顾捏着杯壁,觉得自己这样突然这样问,好像在做什么奇怪的事,越来越不自在。
所以凝顾一回头,就看见他就在门口站着,站得笔直。
她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住小姨家的那个哥哥,你见过的。”
“……”
许眷顾想起姐姐在饭厅被叫走那次。
那天他们走后,小姨和妈妈还说起了那个哥哥。
他虽然没怎么听懂他们说的话,只知道妈妈语气不大高兴,好像怕那个哥哥欺负人,不太愿意阿姐跟哥哥玩。
有感而发,“那个哥哥,好像挺凶的。”
凝顾:“……”
许眷顾明亮的眼珠子一转,察言观色,见她表情不对,正想着怎么补救。
接着,就听见凝顾说了句:“也……还行吧。”
“他不太会凶我。”
“……”
气氛像是骤然凝固了。
自己家的娃,在外面还是要给他留点儿面子吧,凝顾瞎想。
本来过来送牛奶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在房间门口,站着,聊这种问题。
而且,对方还是许眷顾。
半响,凝顾温和一笑,山水流转,“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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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个星期。
大学的考试周要来了,赶在学校最后一个活动周末,孙铱说的那个大学生艺术团晚会终于如期而至。
北绥城的学校就是不一样,大气得出奇,凝顾走在校园里,什么美景,雪景,统统不关心。
只知道腿都不是自己的腿,是她草率的泪。
凝顾被两个大学生领着走,一路从这个坡绕到那个亭,到演播厅的时候,凝顾终于发掘到自己可能是个商业奇才——在这学校开个共享小电驴的小店,不说发家致富,起码小康起步。
孙铱和刘惊艳都是舞蹈生,凝顾还以为她们会跳个舞什么的,看了节目排表才知道,没想到孙铱去演了个小品,刘惊艳是模仿走秀。
小品在前半场,走秀压轴,俩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