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说:“他妈妈好像也要来,总之他也忙得很。”
再听见有人提起阿深的妈妈,凝顾突然沉默了,她只见过一次他妈妈,只是记忆力有些极淡的记忆。
晚上,凝顾去了舞团,团长说的大致和小姨说的一样,只是定的时间很急,明天或者后天就得动身去北绥。
避无可避,但她想到宋壶深,总想拖延着,就定了后天。
回到家,还没进门,接到了陶桃的电话,凝顾边走边说:“陶桃,嗯,在那边还习惯吗?”
陶桃比她大一届,之前参加国外音乐学院的招考,考上之后,要提前过去上语言学校,算着日子过去一周了。
陶桃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挺好的。我爷爷奶奶怎么样了?”
凝顾房间里有个侧阳台,地方比较小,就放在几个小盆栽和一张室外沙发,夏天还能在这吹凉风睡午觉,但冬天坐着就有些冷。
她撑在阳台围栏边,说:“陶爷爷采茶时不小心跌倒了,幸好还在山脚,没摔着,医生看他年纪大,怕有什么意外才让他住院观察几天。”
“嗯,你自己去江岭,还是我哥哥陪你去的?”
“我自己啊。”凝顾没等她说话,就细声解释:“本来说一起去的,他临时有事走不开,我就自己过去了。”
说着,又补了一句,“他真的是忙,你别多想。”
陶桃像是不在乎,回了句:“我知道。”
凝顾裹紧了外套,语气有些低落,“今年你不回江岭,我可能也会去了。”
往两年,除夕夜过了,凝顾就会做好几个小时的高铁,从北绥去江岭陶爷爷家讨红包的,想想今年,怕是下个学期开学前能回南荔都有点悬。
小姑娘默默叹了口气,一阵风吹来,院子里那棵木棉花树开得正红,秀色照人,一个火红的花朵从枝头坠落。
眼见着那朵花掉在地上,突然听见了大门开启的声音,那么晚谁要出去吗?
小阳台能看得见大门,凝顾侧着身体,探头。
大门门灯亮着,一个精瘦的背影停在小侧门面前,开了门,探进来一个小姑娘的脑袋。
隔着有点远,听不见俩人说什么,但女孩往他面前凑时,肩头颤着笑很明显的。
电话还通着,陶桃没说话,但是也没挂。
凝顾少言,但陶桃更不爱说话,所以每次俩人相处,凝顾就变成了多话的那个。
“陶桃,木棉花的叶子和花是分开的,总感觉有叶五花,有花无叶,好凄美。”
陶桃不知她的意有所指,停顿了许久,说:“有叶子的,渐渐就没了。”
小姑娘软着嗓音,像在喃喃,自顾自的说,“木棉还有个名字,叫攀枝花。树形挺拔,树枝坚韧,花开时火红热烈无需绿叶衬托,攀上枝头落下即便落入尘土也不显凋零颓势。”
说着,声音像随着思绪漂移,想起什么代入什么似的,“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凝顾觉得冷了,回了房间。
走到衣柜前,推开,把免提也打开了,打算边聊边收拾东西。
突然陶桃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玻璃制品摔了,凝顾忙问:“怎么了?”
“没,”陶桃顿了顿,应该在查看情况,“想喝木棉汤了。”
凝顾轻咳,“我们不是在谈很有文化的风花雪月吗?你为什么突然......怎么馋。”
事实证明,别跟吃货聊情怀。
元旦的三天假期又过了,凝顾早上想和宋壶深说去北绥的事,可小鹿姨说宋壶深还没起,想着应该是请假了,她就自己去了学校。
中午和叶叙几个一起吃饭,也没见着宋壶深,凝顾好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提。
舞团那边让她休息好明天启程,晚上不用练舞,下午放学后,凝顾直接回了家。
她带了几本书回家,搁在玄关柜子上,换鞋,倒水,仰头,一气呵成。
学校饭堂阿姨家的盐跟不要钱似的,她一下午这是五次喝水,喝完缓了缓,才过去把书抱起,打算回房继续整理东西。
上到二楼,凝顾走到楼梯转角处,看见自己房门开着,她记得自己离开房间是关好门的。
凝顾疑惑,走到门口,还没站定,被一个黑影扑过来,怀里抱得好好的书被吓得掉了一地。
回过神来,发现是宋壶深正抱着自己,歪头埋在她的肩上,发丝凌乱,一看就知道这人刚从床上爬起来,这会儿正抱得死死的。
“宋壶深。”
那人没吭声,凝顾抬眸,又看见不远处衣柜旁的行李箱,瞬间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她尝试着推了推他,“起开,没吃饭怎么这么大劲儿。”
下一秒,又沉又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