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桌上下来,你要我现在坐五个小时飞机回去把你从警局捞出来?”
宋壶深不说话。
“不回,你就在警局待着!顺便清醒清醒一下脑子!”说完,宋叔挂断了。
宋壶深眼见着屏幕暗下去,扬手把手机往地上扔去,顷刻间四分五裂。
他眼底浮出狠意。
忍什么?等什么?
操他妈的姐弟关系!
他姓宋,她姓许,他们算哪门子姐弟?
他一夜没睡,都要给她排队买菠萝包。
可许凝顾不要。
不要菠萝包,也不要宋壶深,脚崴了都要往外跑。
所以他懂事,乖顺,听话,又怎么样呢。
这个弟弟,他当够了!
少年暗自咬牙,眼底猩红。
秘书从外面进来,又是一通电话,“小少爷,是二夫人的电话。”
林女士也是来劝他回去的,好声好气的哄,宋壶深就是一声不吭。
劝说无果,末了,林女士只好说:“阿深,回家去,凝凝会担心的。”
静了片刻。
“她去哪儿了?”
“江岭。她一个朋友的爷爷生病了,过去探望。”
“......”
“让她来。”
“你说什么?”林女士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岭到南荔做高铁要两个小时,昨晚凝顾说是高铁七点开,也就是说凝顾刚到江岭也就三四个小时。照阿深平常的性子,是不可能让他姐姐当天往返这么累的。
林女士沉默了几秒,再开口,语气有些沉,“阿深,不要把对你父母那一套用在她身上。”
宋壶深冷静的面具有一丝裂痕,冷笑,“那你就不要管我。”
俩人一时陷入僵局。
警局里的人来来往往,皮鞋磕在地面上的声音没有断过,阴暗的房间开着亮度不高的白炽灯。
一声叹息传来,林女士说了句“我叫她回去。”而后,挂断了电话。
南荔的新历年第一天,天气不太好,阴天沉闷,似乎有下雨的趋势。
宋壶深闭眼,后脑勺抵着冰凉的墙壁,耳边全是电流通过钨丝发出的声响,身体像被扔进海里飘浮不定,腰上被绑着千斤重物。
思绪,往下沉,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