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
饭厅离着客厅远,她挺着腰伸出头看,也只能看见他进进出出的身影。
刚刚是宋壶深一路把她背回来的,少年精瘦有力的背部,让人知道他已不仅仅是少年而已。
凝顾想起某个女孩对她说的能不能恋爱,心情突然有些惆怅。
随着时光流逝,或许她总会有失去他的一天。
他作为她的弟弟,长大了,有一天会成为某个人的丈夫,某个人的父亲。
宋壶深那么好,以后一定会有一个自己的家的。
凝顾被自己的想法惊到。
节日气氛相差太大了,又精神脆弱了,实在矫情。
“想什么呢?”
“嗯?”凝顾茫然回神,连他突然走近都没发觉。
“吃饭吧。”说完,作势弯腰要把她抱过去。
“别,”凝顾推了推他的手,“扶着就行,我可以自己过去。”
“......”
饭后,俩人一人一个沙发角躺着,凝顾看电视,宋壶深玩手机。
这个时段的电视全是各个卫视的晚会演出,凝顾挑着几个小品和相声来看,没多久就看到哈欠连天。
“靓靓,你在干嘛?”
宋壶深没抬头,自顾的伸直长腿,“玩手机。”
“......”没瞎的谁不知道你玩手机似的。
“好无聊啊。”
“想干嘛?”
指尖按动着屏幕,他抬眸灼灼的望向她,心里还为她不让自己抱而动气,说话间眼眉却一片乖巧。
她摇头,“不知道。”
“恐怖片看吗?”
宋壶深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正好是个电影封面,血淋淋的一个木乃伊,剧名简单粗暴,就叫七个小矮人大战埃及木乃伊。
凝顾点开评分一看,评分3.9,网友评论:未观看,剧情刺激惊险已三刷。
她笑,“看起来好像挺不错的。”
宋壶深笑,“是吧,一起看吗?”
凝顾:“不看。”
一听,少年发间微微耷拉下来,抿着嘴角,也知道凝顾从小就看不得恐怖片,没再强求。
而是捏了捏凝顾另一只没受伤的脚踝,语气蔫蔫的道:“宋叔说,买了烟花放在顶楼,你要看吗?”
叶绿园靠江,不在市中心,是可以放烟花的。
凝顾一听,忙不迭地点头。
“那我抱你上去,还是扶着你上去?”
凝顾眨眼,脸上徒然生了热,指腹更是有些薄红,“背着上去吧。”
别墅顶楼是有观景棚的,只是平常很少有人上来,小鹿姨就把观景棚收了起来,配套的桌椅也用塑料布盖起防尘防灰。
宋壶深捏着布边掀起,熟稔叠好放在一旁,从中拖了一张椅子给凝顾坐下。
一阵夜风挂过,冬季的风夹杂着湿寒气,即使温度不低也能让人打个寒颤。
四周都很静,远处依稀会传来烟花乍破的声音。
宋壶深把一箱烟花从角落里拖出来,各种各样的款式,让人眼花缭乱。
从箱子里找出一把仙女棒给她,剩下的要炸在天上的大烟花,被他拖顶楼边边上放。
烟花炸开的瞬间,耳边,眼前,都充满着光亮。
在创造的过程中,神说光的意义。
在创世的第一天,光就从黑暗中分离。
凝顾望着仙女棒,脸上的表情明明灭灭。
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时,她抬头,宋壶深身后背光,正炸开一朵朵火树银花。
她眼尾漾着温柔笑意,“新年快乐。”
蓦然,她的声音淹没在巨大的烟花声中。
像是心电感应般,下一秒,宋壶深回了头,另一声新年快乐,同样淹没在巨大的烟花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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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耳边的喧嚣逐渐平静。
放完烟花,两人回到室内,宋壶深给她热了杯奶,转身就去洗澡了。
困意上来,凝顾喝完洗了杯子,正准备自己爬上楼睡觉,却传来手机来电音。
像是的陌生的十一个数字,但凝顾几乎是顷刻间便接通,以新年快乐为开头语,说话间轻松有调侃。
宋壶深洗完出来,正好看见她站在楼梯口讲电话,模样欢喜。
凝顾倚着栏杆,看见他一身行头似乎还打算出门,分了神。
“阿深,你要出去?”午夜都过了。
“叶叙找我。”
她点头,并无阻拦之意,“那你注意安全。”
“你在跟谁打电话?”
“朋友。”柔和的嗓音响起。
宋壶深神色暗了暗,问:“要上去?”
她都准备睡觉了,当然要上楼,遂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