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但叶老狗脸皮之厚,完全不在意,反而兴致勃勃。
“今天的饭香不香?”
“说完没有?”
叶叙耸肩,笑嘻嘻,“说完了。”这人的心思太好懂,没意思。
“那你还不翻过去?”
“给我重新讲一遍刚刚老师那个例题呗。”
宋壶深没抬头,“看心情吧。”
叶叙轻啧一声,“怎么,看不起学习不好的同学?”
他感觉四周声音沉下来,气声冷笑,“看不起你。”
叶叙刚要发作,老师就进了门,只好转过身去,玩笑才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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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五。
橙黄的晚霞在天际铺开,云层铺开,天空好像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后巷口的附近是曾是南荔的火车站,绿皮火车的轰鸣仿佛还在昨天,旧车站被改造成后巷口的花市,成了一道岁月的痕迹。
在余晖下的花与云,同样令人沉醉。
厚重幕帘隔绝的的屋内,传来层次丰富的钢琴声,优雅,细腻,激烈,热血澎湃,充满力量感,层层递进在脑海中演化出画面。
两个女孩坐在钢琴面前,四手联弹,默契十足,指尖碰撞,灵幻的交流。
弹奏的不是什么高深的曲目,而是温挽最近在追的一个动漫的主题曲,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谱子,两个女孩临时看谱弹奏,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即使不懂艺术,依然热血十足。
温挽突然又想磕cp了,太快乐了。
曲子结束,三人没说话,屋内静滞了许久,似乎在等待着,等高亢的情绪缓缓地,具象地,从空气中沉静下来。
喵~
一声猫叫,一只狸花猫在窗台出现,有一身漂亮的斑纹背毛,看起来很瘦,眼神凶狠不屑。
“小鱼干。”
凝顾还没听清楚,旁边的女孩已经起身抱起了小猫。
厚重的窗帘被猫咪揭开一个小角,女孩顺势打开,迟暮的光亮招进来。
陶桃属于猫脸型,发色天生偏黄,皮肤接近一种透明的白,表情永远淡淡的。
她抱着猫,眼睛大而细长,和猫如出一辙的藐视众生,满眼不屑。
温挽蹲在旁边,伸手摸了摸猫,“桃桃,你把这只猫带回来养了?”
陶桃点头。
“它叫什么?这是狸花猫吧。”
“小鱼干。”
凝顾也蹲下来,“狸花猫,好像不爱宅家。”
陶桃闻言,侧头看着凝顾,“小鱼干也不爱吃饭。”
虽然她的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但能听出她对小鱼干不吃饭这个问题,还挺着急的,一副小鱼干下一秒就要被她养死的模样。
凝顾:“狸花猫捕食能力很强,可能它在外面吃......饱了。”
她眨了眨眼,转头,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
三个小姑娘摸了会儿猫,夜色降临,肚子饿了,在后巷口附近找了一家常吃的大排档,吹着河风,坐着矮脚凳,点了份特级辣的酸菜鱼。
酸菜鱼上来,凝顾看着汤面上漂浮着厚厚一层的辣椒油,转身喊老板上了六瓶豆奶。
小姑娘们坐的小圆桌,像开茶话会,说着最近新上映的电影,谈着学校新出的八卦,没有固定的话题,想起什么说什么。
通常都是温挽在咋呼的说,凝顾应着,陶桃认真听却不经常开口,即使这样相处也很舒服。
在谈话被手机铃声第三次打断时,凝顾挂断通话,陶桃问:“谁?”
“我弟弟。”
凝顾认识陶桃时,宋壶深在国外,所以她并不认识这个所谓的弟弟。
陶桃:“凝顾,你弟弟一直都这样的吗?”
习惯了照顾人,凝顾给自己添菜时,顺势给她们也舀了鱼片。
听见提问,凝顾反问:“怎么样?”
陶桃低头沉默了片刻,琢磨出一个还算能表达意思的词语:“越距。”
一听,觉得有意思,她说:“怎么说?”
“温挽的弟弟就从不管她。”
温挽喝豆奶的动作赶紧停下,急忙摆手,“别这样说,我会伤心的好吗?弟弟没她弟弟体贴温柔,还不管我,这种事别挑明了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啊。”
挑开鱼片上的辣椒籽和不知名配料,她把鱼片夹起,在清水碗里涮了涮,放进口里香料味淡了很多,但鱼肉的鲜味更明显了些。
凝顾笑着开口:“每个家庭的相处方式不一样,也不能一概而论。”
话音一落,温挽的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一个画面。
她在走廊边等凝顾的时候,凝顾转身向她走来时,那个趴着的人抬头望过来。
那种眼神,缱绻且凶狠。如果能具象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