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办法保住它!”
“你!”
宁秋寒一时不知是气还是难过,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揉了揉额角,深深吸口气硬是把声音压得柔和几分。
“你要知道没有亲父血脉滋养,孩子必定先天不足,他出生后会很艰难!”
“我知道,但也许你就是它亲父呢?!”安洛儿抓起桌上的梳子,懒洋洋地打理起头发。
“若不是呢?”宁秋寒的声音里带了丝颤。
“不是就不是,”说到这里,安洛儿似乎想到什么,“哦,反正也不需要你做什么,我会养它到足月,这样它怎么都不至于太弱。”
安洛儿面前的桌子彻底粉碎了。
“你疯了!足月!你身体受不了的!你才受了那么重的伤!阿洛,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帝国没有哪个母亲会把孩子怀到足月,虽然理论上是可行的,但这样出生的孩子对母体的影响非常大,帝国女性没谁愿意。
所以近万年来,没有人这么做过。
“我们以后再要孩子好不好?”宁秋寒一把握住安洛儿的手,“把我们的孩子给他,我不计较了,这次就听我的。”
“不,我想尽早了结这件事,不再拖,”安洛儿没有把手抽出来,反倒整个人靠了过去,将额头抵住宁秋寒的,“毕竟我这次能回来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也依仗了他很多,这是我欠他的。”
她的语气很平和,完全是认真思考过的。
“是不是亲子,就让老天决定,但我不能在这件事上故意骗他。就这样做个彻底了结,以后也就不用再记着。”
宁秋寒心知她主意已经定下无法说服,咬牙猛地直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殿下。”楚蒂等宁秋寒出去才敢拿着小盒子进来,担忧地看着安洛儿。
“没事,放回去吧,我不吃这个。”
楚蒂点点头,叫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碎屑。
“殿下要不挪步去偏厅梳妆吧,礼服已经都送到了。”
当天帝国皇储三殿下的大婚,成了登基和大婚的联合。
安珩在婚仪开始前发表了禅位的公告,自此安絮成为帝国陛下,宁秋寒为后,濯因夕的名字和人都没出现。
外间虽然疑惑很多,私下也纷纷拿这件事做话题,但终究没有人敢站出来问为什么。
皇宫里则一片宁静,谁都没觉得这是意外,甚至大家如释重负,毕竟现在当皇帝的还是安家的女儿,而不是宁秋寒。
安珩,终究没有救回来。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安洛儿本来怀疑以宁秋寒的性格,不可能让安珩真的再清醒过来。
所以蓝沁一心希望这次长生是第二次,却其实安珩的机会早用掉了。
当然不排除蓝沁一早知道救不回安珩,他却假装着拖时间,免得安洛儿一点准备没有和宁秋寒硬碰硬,最终连他的女儿也保不住。
安洛儿没有去问到底是哪个,她就不在他的伤口上再添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