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死了!”
无数人捂住胸口仰着头艳羡,没人关注那些“做游戏”后的人去哪里了。
安洛儿一踏上看台,整个悬空建筑外的防护力场立刻启动,将所有晚宴的人都牢牢看护起来。
贵族青年们遇事都比较能控制情绪,一个个虽然脸色不佳,却也没惊慌失措,都静静地看着濯因夕将人放下,慢慢一起走回宴会厅。
进门就见周黎跌跌撞撞跑过来,脸色苍白:“殿下,刚刚是什么?”
他从小娇生惯养,花架子练过不少,但真正的战场从来没去过,连星系最远也只去过C星系,哪里见过这些险恶的怪物,刚才在看台一瞥,吓得立刻退回宴会厅里。
安洛儿瞥他一眼,心道这个前首相周家又有哪个人看不惯这位小少爷?让他今晚来参加春华宴。
总不见得周黎他娘周舟对她信心爆棚,坚信她能顺利搞定所有危险并护她幼子毫发无伤。
但周舟这个人一贯老谋深算,说不好还真的故意来这么一手。
安洛儿一时有些吃不准,看着周黎欲言又止。
濯因夕眉头微蹙,他从小远离中央星系“野蛮”长大,远离任何贵族圈子,如今回来也完全不打算给这些人面子,只见他手伸长一摆,将周黎直接拨到离安洛儿两米开外的地方。
周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扶住把椅子才稳住身形。
安洛儿心道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到哪都被人推来推去。
濯因夕上前一步,恰好挡在周黎的方向,安洛儿颇有些无奈地看看他,吩咐德鲁去安顿这位小少爷。
“他本来就在名单上。”濯因夕低声嘟哝。
安洛儿知道他的数字小队都贴着黑域的牌子派出去“请”人了,所以说今晚周黎不在宴会厅也会被他“看护”起来。
“既然来了,证明他母亲有这个心,总比其他这些好点。”
安洛儿扫一眼厅里的其他人,除了谢家谢酩,都是各家族第二梯队的人,绝非家族里最不可缺的那个。
“现在全都一样。”濯因夕凑在安洛儿耳边轻语,顺势扶她坐下。
刚想站到她身后,安洛儿一把拉住他,指指隔壁的空位。
“坐吧,还有阵子要忙。”
厅里的贵族们见这两位一点惊慌没有,还旁若无人秀恩爱,也都渐渐定下心来。
“殿下,晚宴进行的差不多了,可否允许我等回家。”
有人冒头请示。
今天来这里都是被各自家长们强迫的,没得选,如今危机解除,他们也算完成任务,都一个个大松口气归心似箭。
“快了,”安洛儿露出安抚的笑脸,“不急。”
说着手指轻轻一挥,厅里护卫身形一闪,在场的某位公子爷就被绑住手腕锁上千斤锁,扔到安洛儿面前。
千斤锁看着小巧,其实重量可以不止千斤也有很多其他功能,被锁住的这位根本撑不起这么重的分量,不得不弯下腰,将手腕上的锁放到地面上借力。
“沈家长子沈度。”濯因夕对着资料找到名字念了出来。“说说吧,谁让你打开这个的。”
一个精巧的香水瓶,放到他面前。
沈度愣了愣,哭喊起来。
“这不是我的!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是世袭沈家的长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濯因夕唇角一抿,神色里带出一分痞气和二分不耐烦,他马上闭了下眼,再睁开,又是一脸正经样子。
安洛儿心下好笑,知道他已经努力克制了,却一时很难改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
以前濯因夕不想暴露真容,脸上的防护光雾常年戴着,让他不需要刻意控制表情,衣着打扮么也都松松垮垮随随便便,不让人留下特殊印象就行。
现在这样一身纯正的帝国大礼服,全身皇家紫丝绒,配金色肩章长流苏,高腰节开襟无扣的短夹克,外加绝对暴腿型的修长紧身裤,将他所有的优点都凸显出来,坐在那里太人模人样了。
她忍不住用智脑偷拍了一张。
濯因夕的长睫毛微微一颤,眼尾余光迅速扫了过来,安洛儿立刻把手腕角度调整正常。
一抹笑意在濯因夕眼角晕开。
被当场抓住的安洛儿刻意地清了清嗓子,转过脸吩咐德鲁上前解释。
“舞台上受污染的人同时变形,是由于瓶子里的信息素激发。而在场诸位的身上,只有沈大公子有一模一样的气味,并且监控也清楚显示在看台的时候,他将瓶子打开抛了下去。”
沈度偷偷摸的扔瓶子的样子立刻显示在宴会厅屏幕上,他绝望地喊:“不,不是我,我不知道瓶子是这个作用!”
濯因夕一抬手,把他的声音封住了。
“带下去吧,好好问问。”
濯因夕的心情不错,话说得和气,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