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对着两个人惊慌失措的眼睛,安洛儿笑着说道。
不论如何,这个麻烦得她来解决。
因为她在,怕她有丝毫闪失,濯因夕没有片刻犹豫,直接选择开幻灭,连再坚持打一会儿都不愿意。
而之前闪现的一幕幕里,没有直接显示宁秋寒的情况,但濯因夕被逼到牺牲自己,宁秋寒又能好到哪里。
若他还有余力击出亘宇,两人也不会被围。
九击,是这次已经用了的,而上次他用了多少击?
虚空中同时跌落的两个人,并没有谁比谁好过。
安洛儿不敢细想那次的宁秋寒是什么结果。
所以她必须带走绝域,即便他们惊慌的眼神在暗示某些不详,她也要去。
她不记得曾经的那一次她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但可以肯定都比他们过得好。
“不能让她走!”宁秋寒跟着腾空,声音里没有了往常的淡定,“她根基空虚,这次让她走了……”
话没说完濯因夕已经越过他,“你废话太多!”
可两个人的努力都像被一层薄纱阻隔,怎么都到不了安洛儿身上,时空已将她隔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殿下!”濯因夕急了,“小玫瑰!”
薄纱背后的安洛儿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眼睛紧紧盯着她手掌前的绝域,身影渐渐虚化。
“殿下!”宁秋寒已经忘了自持冷静,不管有没有用,能量依旧持续往安洛儿的虚影上灌,“洛儿!停下!停下!”
安洛儿的身影依旧没有任何停留。
“现在怎么办!去哪找她!”眼看安洛儿身影消失,濯因夕急道。
宁秋寒没有回答,看着消失的那片虚无,没有任何动作。
濯因夕怒了,凑近了大喊:“宁秋寒,你说话!”
宁秋寒转过头,空洞毫无焦距的眸子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他们高高在上的大元帅。
“我不知道。”
似乎费了无比大的力气,才让他发出声音来,短短的句子毫无生趣。
濯因夕慌了:“什么意思?!”
宁秋寒的神情让他犹如溺水,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却依旧想垂死挣扎。
“你既然知道如此严重,为什么她还会提前醒过来!你有准头吗?!”他抓住宁秋寒的领子一拳打了过去。
宁秋寒躲都没躲,任由那一拳实实在在砸在他的脸上,挺直的身形倒向一边。
他的唇角溢出鲜血,濯因夕的虎口崩裂,谁都没理会,现在他们浑身上下哪里没有血?
“宁秋寒,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为了安婧的事来杀她,假装对她好的样子,其实就等着这个机会!” 濯因夕怒吼。
宁秋寒深吸口气重新让自己站直:“呵,你也没发现。”
并非质问,仅仅陈述事实的淡淡一句,让濯因夕涌起无比的懊恼,拳头慢慢收了回去。
“自她回来,我未与她交过手。”
宁秋寒望向濯因夕,空荡荡的眼睛里恢复了些犀利。
所以他并不知道安洛儿身手大涨,再看她身形瘦弱根基空虚,经过那么两场战斗,他下手哪里敢重一分。
谁知道,谁知道呢!
他抛开手上的枪,再难坚持,坐倒在地上。
濯因夕的眼眸里慢慢升起绝望,“你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宁秋寒默了默。
“没用的,这一任的杜胜定位不了她。我们找不到她。”
杜胜,对,还有杜胜!濯因夕眼里闪过丝惊喜。
“为什么定位不到?它在哪,我们找它一起想办法!”
“它……有天生的缺陷。”宁秋寒嘴里全是苦涩,“殿下,不想让人知道它。”
濯因夕呆住,才想到既然有杜胜,为什么安絮没成为皇储,而宁秋寒一来就用枪指着她质问负心。
但是这些如今都是细枝末节,他跌坐在地,看着安洛儿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
被救下的人清醒过来,当时脑子被控制但记忆还存在,每个人都面如土色,后怕不已。
可现在威胁没有了,他们该做什么?
两大团队的支柱都失魂落魄的样子,而刚才那个年轻女人,应该是女人吧?到底用了什么天赋,将那么可怕的暗生物直接带走了。
“大人!”宁秋寒的侍卫官跑了过来,“殿下找您,您不接她通讯她很着急!”
濯因夕眼眸光芒刚点燃,又迅速灭了,这个殿下,说的不是他的三殿下。
宁秋寒垂眸,良久才按下通讯。
等他说完,发现濯因夕已经站起身,冷冷地面对他。
“宁秋寒,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因为殿下不肯公布杜胜的事因爱生恨。所以,我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