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小道长,不要再往山里走了!”刚打算进山,小念听见背后传来警告声。
小念回过头一看,原来说话的人是个樵夫。那樵夫头发花白,身形有些微微佝偻,背上斜扛着一捆干柴。他立在原地,有些着急的朝小念喊道。
“怎么了老伯,为什么不能往山里走?”小念有些奇怪,朝樵夫走近了几步问道。
“不能进山啊,山上有妖!”樵夫警惕的四下看看,像是怕被什么东西盯上似的,把手伸到嘴边作半遮掩状,压低声音对小念说道。
樵夫神色凝重,脸上笼罩着一层恐惧之色,看向小念的眼神也有点飘忽。小念直觉有些不对劲,但暂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谢谢老伯提醒,但我是一名除妖师,小心一点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小念感激地说道。小念对樵夫的话其实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么大一座山,上面住着几只妖也并不奇怪。
“正因为你是除妖师,所以更不能上去了。那里的妖啊,对除妖师下手更狠!”樵夫说道。
小念心想这是为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询问,樵夫就自说自话的介绍起情况。据他介绍,这山名叫思丰山,山上地形复杂,岔路众多,丛林茂密,野兽丛生。
“二十多年前,村里的好多人就靠着这山吃饭。那时村里的青壮年们时不时就邀约几个熟悉的人,一起进山打猎。
那时候能得到的猎物种类繁多,有狮子、老虎、豹子、野狼、角牛……”樵夫回忆起这些来简直如数家珍,小念看他这么沉浸也没敢打断。
“猎来的野兽有的分了吃肉,有的就扒了皮拿去集市贩卖,那时候一张老虎皮能卖到十多两银子,足够一户普通农户大半年的花销。所以家中有猎人的家庭,生活一般都很富裕。
即便家中人丁不旺,没有青壮年能参与打猎的家庭,也能靠上山砍些枯树拾些柴火卖了换钱。总之,托这座山的福,那时候大家的日子都算过得去。”
小念看了一眼樵夫,只见他衣服肩膀上有明显的开线,后背也有几处被柴火勾出来的不小的破洞。再仔细看还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打满了不同颜色的补丁。只是补丁和衣服都被洗得发白,粗看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想来是现在的日子过得清苦,所以格外怀念之前经历过的富裕美好,小念十分能理解他的感受。
樵夫叹了一口气,继续回忆道:“可这打猎嘛,难免有所死伤。或者被猛兽攻击,或者在追击猛兽途中意外跌倒,或者被丛林荆棘刺伤,或者失足落入陷阱……总之这些死伤总是能找出缘故的。
偶尔也会有人失踪,但最后失踪的人不论死活,通常也是可以找到的。即便一时没找到,或者身体已经被野兽啃食,也至少会留下残肢衣物等线索,总之人不会消失得不明不白。
可从某一年开始,渐渐有人在山上不明不白的失踪。失踪的人既有猎人,还有上山拾柴火的普通人。这个失踪是指完完全全的消失,什么踪迹线索都查不到。
可即便是被野兽吃了,所有肢体甚至衣服鞋袜随身物品等都被啃食得干干净净,那一段时间后也总能在野兽的粪便中找到蛛丝马迹。
可奇就奇在,后来村子专门组织了一批人进山,搜寻了山里几乎所有角落,翻找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野兽粪便,愣是没从中查到半点痕迹。
有些受害者的家人不信这个说法,执意要自己进山寻找。可结果是,多数人有去无回。有一次,一位失去丈夫的妇人发了狠,愣是动员了十几位亲属陪同她进山寻找丈夫。
为了防止众人在山里走分散失踪,他们不但手拉着手。甚至还在大家的腰上都绑上绳子,绳子的两头分别和身边左右两个人的绳子相连。这样即便因为某种原因丢开了手,大家仍然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
可即便如此,可你猜结果如何?”
“大家一起失踪了?”小念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
“不,十三个人上山,最后剩下两人回来!”樵夫回答。
“发生了什么?”小念忙问。
“不知道!”樵夫答。
“怎么会不知道呢,没有找回来的人问问情况吗?”小念问道。
“问了,他们的回答就是‘不知道’。”樵夫答。
小念听完惊出一声冷汗,问道:“如果说大家的手拉在一起,身上还有绳子相连,即便有谁直接凭空消失了,那总还是有人发现情况的,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同样的话我们也问过那幸存的二人,可他们却说过程中什么异常都没有。大家一起上山一起找人,找完后又一起下山,根本没发现有人失踪。”樵夫说道。
这下轮到小念迷惑了,不是说上山十三人下山只剩两人吗?怎么那二人却说没人失踪呢,难道有人在说谎?
还没想清楚这点,又听樵夫说道:“那二人起初像着了魔一样,一口咬定大家是一起下山的,没有人失踪。起初我们以为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