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人在狐妖凄厉的哭声中率先回过神来，“即便她是妖怪，可我的娘子并没有害过人。相反，她还救过很多人的命！
有人认得我吧？我姓善，是咱们西窑城善药堂的医师。这个妖……不，这个女人是我的娘子。
去年城里好多人去山间游玩中了瘴毒，那瘴毒邪门无比，虽不要命，但久治不愈，还会让人腿脚酸软失去行动能力。
城里其他医师都束手无策，最后是我研究出方子才彻底根治的。还有人记得吗？”
人群安静了一会儿，“是有这么一回事”，有人出言附和。
“其实那方子不是我研究出来的，是我娘子想出来的，真正救大家的人其实是我娘子！
即便我的娘子是妖，那也是一只好妖，她没有害过人反而救过人，你们凭什么要她的命？”男子愤怒地质问道。
“相公……”没想到男人这会儿仍愿意维护自己，狐妖瘫倒在笼中哭得十分凄婉。
小念见这男子语气诚恳不似说谎，内心对二人更增添了一份同情。人群安静了下来，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男子的这番说辞。大家纷纷看向史道长，似乎在等他作出裁定。
可史道长不吃他这一套，说道：“哼，本道混迹江湖多年，这种自产自销的把戏我可见得多了！也就是咱们西窑的老百姓淳朴，才会被你们的拙劣手段欺骗！
你怎么证明这毒不是你俩放的？请大家想想，他是开医馆的，这毒只有他俩能解，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是谁？
我看中毒事件分明就是你们夫妻俩演的双簧，先放毒再解毒，蒙蔽大众趁机捞取钱财和名声！”
“这么说来似乎也有道理！”一些人点头附和道。
“我……我们没有放毒！我和我的娘子是清白的，我们没有多收大家一分钱！”面对突如其来的质疑，善医师脸色惨白，嘴里下意识反驳道。
“你明知她是妖还执意与妖为伍，说的话又如何可信？”史道长接着逼问道。
小念觉得史道长这番说辞十分无赖，先给人扣帽子然后逼人自证，人又如何能够自证清白呢？这番做法实在不符合她对名门世家的想象。
“是他自己心脏，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柴生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是在评价史道长吗？”小念看了他一眼，不是很确定这个小崽子是否真的能理解台上发生了什么。
“你要杀便杀，何苦污蔑我相公？他心性纯良，和你这种随意混淆是非毁人清白的人不一样！”狐妖嘲讽道。她自知死命难逃，现下倒也平静下来。
“哼，大胆妖孽，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狐妖不再理会史道长，转而对着善医师说：“相公，你还记得十五年前你在火海里救出来的那只小狐狸吗？”
善医师不知娘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陷入了回忆，片刻后他惊声道：“莫非……”
狐妖点点头，“那只小狐狸就是我！相信我，我从未害任何人。你的救命之恩，我只有来生再来报答了！”
“娘子……”善医师瘫倒在地，隔着笼子握紧了狐妖的手。
小念看得难受不由得低下了头，她突然发现柴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她身边，忙四下寻找。
刚走出两步就看到小崽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小念忙拉住他的手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不要乱跑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嗯。”柴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柴生再次走丢，小念干脆一只手紧紧地牵住了他。
善医师突然回过神来，想起什么说道：“你们不要杀她，不能杀她！”
“为何？”史道长冷笑道。
“因为……因为……”善医师正犹豫着该不该说。
“因为她怀孕了是吗？”史道长替他答道。
又是平地一声惊雷，把人群炸开了锅。
“什么，人和妖也能生孩子？”
“那能生出来个什么，人妖吗？”
“不知道，反正生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
“安静！安静！请大家听本道一言！”史道长亲自开口才让人群勉强安静下来。
在史道长说话之前，善医师抢先祈求道：“孩子是无辜的，求道长饶他一条生路吧！”
“哼！”史道长皮笑肉不笑轻蔑的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人和妖会生下来什么孽种？你可知那半人半妖的怪物危害有多大，小怪物婴儿时期可是需要活人的血来喂养！”
众人闻言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还说什么？还不赶紧杀了她！”
“对，快点除掉这个妖孽，免得她生出小妖孽来祸害大家！”
“对，别和她废话了，赶紧动手吧！”
……
史道长这话说得有水分，实际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