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一阵寒意顺着她的脊背向上窜。
想不到后面的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爸妈如此排斥他,更想不到,什么样的情况才会使自己背叛爸妈。
她也发愁地揪住发根,现在回家滑跪还来得及吗?
自己疯了吧?偷偷跟他结婚就算了,还偷偷生了孩子。
荀钰见状小心翼翼将她搂在怀里,轻轻顺她的背。
“你别愁,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相信我。”
为了一扫阴霾现状,吃了午饭无所事事的两个人决定玩游戏,余照提议几个都被否决,噘起嘴不说话。
“玩点简单的吧,石头剪刀布怎么样?”
“那有什么好玩的?”
“咱们定个有意思的彩头。”
余照忍不住回忆,小学时候跟壮壮哥玩,定的惩罚是输了喝凉水,两个人都有点犟种,一人灌一肚子水也不肯认输,最后是被林美珍和大姨强行物理分开,才解决了纷争。
“输了贴纸条?”
荀钰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隔着桌子凑近点,双眸璀璨。
“圆圆,输了脱衣服,玩吗?”
她憋住一口气。
“谁怕谁?你输了不许哭。”
“我不哭。”
“那我得先去准备一下,你也快回家准备。”
余照钻进卧室,胜负欲一燃起来可不是那么好熄灭的,先是三层半袖,然后是三件毛衣,衣服一层又一层,紧紧糊着脖子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她费力地拽拽领口,倔强又套了一层宽松的卫衣,最后捂上冬季羽绒服。
像只企鹅一样摇摆着身体晃荡出去,一眼就看到门边抱着胳膊等她的荀钰。
气人的是,他还是那件薄薄的棉t恤。
“什么意思?”
他挑了下眉毛:“怕你不赢。”
穿得太厚了,余照尴尬地发现她没法坐进凳子里,且闷得呼吸都不太顺畅,在荀钰的建议下,去有空调的他家玩。
看他将制冷的温度降到19,余照费力地摸下额头。
“等会儿,我怎么觉得...这彩头这么奇怪?那什么情况算彻底输啊?”
“谁先忍不住害羞,谁就输。”
“我后悔,我不想玩了。”余照耍赖。
“可这是你的主意哎。”荀钰坐在床边,两只胳膊撑在背后,“你以前非要跟我玩的,都给我输哭了。”
“真的假的?反正我也不记得,你就随口胡说蒙我。”
“真不玩?不玩就把羽绒服脱了吧,你都要冒汗了。”
但余照转念又不厚道地想,她穿了八层啊,换言之,八个护盾,瞧瞧盛寻那薄薄布料,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走过去往他的对面一坐,想撸起袖子却失败,于是松快一下领子。
“来!谁怕谁啊。”
冷白与暖白的手在空中交锋。
盛寻是石头,她是剪刀。
她二话不说将羽绒服拽下来甩到身边,轻松不少,只是第二局她又输了,藏在心底的争强好胜冒出头,她咬咬牙蓄力。
第三局,她的剪刀又是败给了石头,余照难掩哀怨,幽幽瞧对面胸有成竹的盛寻。
他将拳头掩在嘴边轻轻咳一声,阻止笑意:“还玩吗?”
“当然了,谁玩不起谁是狗。”
他的眼睛弯成月牙:“那来吧。”
第四局,她终于扳回一局,余照满脸喜色,统计战况,自己还剩五层护盾,而对方...一点犹豫都没有地拽住后颈的布料,将t恤拽了下来。
她挠挠脸,眼神游移。
“你不认输吗?”
“为什么要认输啊,我不是还有衣服吗?”
余光里,他骨肉匀称,肩背较少年时宽阔不少,余照气愤地扭着脸:“那不叫衣服,那叫裤子。”
“你还有两次打败我的机会了,圆圆。”
这游戏从头到尾就不公平,她正准备掀桌不玩了,手就被一只体温熨帖的手掌握住。
“我认识的余照,一诺千金,从来不干翻脸不认人的事儿。”
“继续。”
她逼自己直视盛寻的眼睛,才发现他此刻的眼神雾蒙蒙的,忍不住缩一下肩膀抵抗涌上来的酥酥麻麻。
他又输了。
余照捂住眼睛,听运动裤抽绳的声音连呼吸都在抖,干脆命令他进被子里。
“快点,不然你太变态了。”
直到她坐着的被子被拽一拽,余照才放下手。
接下来她连输三局,只剩下两层半袖,每次被衣领刮过脸颊,再睁开眼时都能瞧到盛寻灼热的眼神。
“我以前真的会提议玩这种...东西吗?”
“嗯,真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