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照的呜咽闷在喉咙里,极度克制,却又难过无比,他迟钝地发现,此刻的余照并不快乐,她似乎只是情绪堆积到极点后,爆发了。
他没有出声,安抚拍了拍余照的背。
不知道她的悲伤是什么,但盛寻想,他真的很想把这些情绪都挪到自己身上来。
出来时余照的眼睛都哭肿了,她抱着书包坐在休息的座位上眼神呆滞,偶尔眨眼,还会有透明眼泪落下来。
盛寻难过地蹲着瞧她肿胀的眼睛,用纸巾的一角给她擦眼泪。
“自己坐在这害怕吗?”
她茫然地看向盛寻。
“我看那边有卖冰淇淋的,想不想吃?”
“我要香草味的。”
“好,别哭了。”盛寻把她的崭新眼泪抹掉,“我马上就回来。”
“王梓,你刚才一直把我往前推!我是真服气,你让我挡在前面!”
从出口走出来哀哀怨怨拌嘴的朋友只吸引了她一瞬间的视线,余照轻轻吸一下鼻子,又将目光放在冰淇淋车前的盛寻背影上。
身形流畅,挺拔俊秀,美好得不像话,这样的人,即使再舍不得,也应该让他回到正轨上去,过他原本的灿烂人生。
他小心捏着蛋卷外的包装纸,递到余照面前,香草味的冰淇淋球还带着细碎冰碴。
余照没有接,而是哑着嗓子,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
“回家去吧,盛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