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动作微顿,这声音有些耳熟。
看向门口,才发现确实是熟人。
来者是上次匆匆一见便争锋相对的美女警花,邹亚璇。
她此刻俏脸冰寒,正带着一支队伍冲进了房间。
第一眼便看见,十几个保镖被撂倒在地上,洛盼儿一张小脸泪眼涟漪。
而手持凶器的男人,正在步步紧逼洛昌。
故而,邹亚璇才开腔喝止。
可她没想到,那歹徒一回头,竟是因为昨天的抢劫案被带回警局的沈天。
她秀眉紧皱,“是你?”
邹亚璇对沈天印象不算好,哪怕他帮警局获得了情报,但在她心里,一切只不过是运气使然。
沈天就是个装逼犯。
没想到这次,又被她撞见沈天在持刀伤人,看她不把沈天扭送回局,让老徐知道,他所认可的人不过是个恃强凌弱的草包!
“为什么无故伤人?你到底想干什么?”邹亚璇厌恶瞪他。
沈天直接把脑袋一扭,看向了腰板逐渐挺直的洛昌,挑了挑眉,“报警?打不过就叫家长,丢不丢人?”
洛昌面色一黑,旋即扬起脖子,向邹亚璇求助,“邹警官,你快把这个家伙抓起来,他勾引我家小辈,装作医生,想来害我父亲,结果被我发现,恼羞成怒想要杀人。”
一番颠倒黑白的话,直接将沈天打成了谋财害命,蓄意伤人的庸医。
沈天目光沉冷,皮笑肉不笑道,“洛先生,需要我提醒你吗?还是说,需要我再演示一下刀法,你才能确定我是医生?”
“够了!沈天,你当着警察的面,还要威胁人闭嘴不成?我们都看到了,这一地的伤者,都是你伤人的证据。”邹亚璇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美目喷火。
实在是太嚣张了。
仗着自己能打,肆意伤人,这样的人渣,留在社会上只能是祸患!
“邹警官,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先动的手?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怎么过的考试?这年头,胸大无脑也能当警察了?”沈天不解。
邹亚璇的手下意识摸上了枪柄,愤怒的眼神几乎要刀人般。
这个混蛋,居然敢骂她胸大无脑!
“侮辱警察,罪加一等,有什么辩解的话,你留到局子里再说吧!”
邹亚璇直接拿起了银手铐,就要上前将沈天拷住,带回警局。
“等等!”
这时,洛盼儿才从感动中回过神,再次拦在了沈天面前,她的眼圈仍旧红红的。
“邹警官,沈天是我请来的医生,也是洛昌先动手,他不仅想杀我们灭口,还害得爷爷重病不起!”
邹亚璇看着面前这个如清水芙蓉一般的女孩,心中涌上一股怜惜,但对她的话却存了疑。
“你是说,沈天是正当防卫?不可能,他是南族人,精通的是体术,只有北族人才会精通医术玄学,你被骗了。”
洛盼儿连连摇头,解释道,“沈天真的会医术,地上这些人,都是因为想要攻击沈天,而被沈天用刀毁了人体的穴位和筋脉,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邹亚璇俯下身,就近查看了其中一名保镖的伤势,美眸微凝。
这个伤口,就像庖丁解牛一般,精确无误地划断了韧带,却又没有多伤到哪怕一寸血肉。
想要制造这种伤口,必须对人体的穴位和脉络烂熟于心,并且精度与力道都必须恰到好处。
任谁也不可能看到这样的伤口,认为制造伤口的人不懂医。
但这怎么可能?
沈天作为南族人,怎能有渠道修习到北族才精通的医术?
莫非,他背后的家族早已与北族有所勾结……
一夕之间,邹亚璇心里闪过许多猜测,这让她更笃定要将沈天带回局里盘问的念头。
因此,邹亚璇若无其事起身,口是心非道,“光凭伤口和你的一面之词,不能作为证据,你们所有人,都跟我回警局一趟!”
沈天目光鄙夷,“这种伤势都分辨不出来,干脆早点回家打酱油吧,当警察不适合你,我说真的。”
邹亚璇心中气结,她不配当警察,难道他这个二流子就配吗?
这张嘴,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臭小子,你怎么敢这么和邹警官说话?人家秉公执法,容不得你这么羞辱!”
“邹警官,我家这侄女的话你大可不用理会,她早就和这臭小子勾结,把我父亲害的重病卧床,根本就是一个丧尽良心的白眼狼!”
洛昌言词恳切,说到伤心处,竟还掉下了几颗鳄鱼的眼泪。
洛盼儿气到失语,她从前怎么没发现,洛昌居然这么会演戏?
怪不得哪怕聪明如爷爷,也被他表面的改邪归正给欺骗了。
原来这人从根上,就已经坏得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