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啊!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改日定会登门拜谢!”
严如昱这张脸还是挺唬人的,看他一本正经的道谢,季满反而起了逗弄之心:“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报啊?”
严如昱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季满会如此问,略沉默了一会儿,他反问道:“不知姑娘有何要求,能做到的在下必定不会推辞。”
“哦?那不如以身相许?”季满饶有兴致的开口道。
空气一滞,大家都被季满如此大胆的话给噎住了。
严如昱看了季满一眼,发现她眼中并没有其她女子一样的爱慕之情,只有满满的恶作剧似的狡黠,不禁心中一恼:“姑娘别开玩笑了,你我并不合适。”
确实,严如昱今年二十,而季满还是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虽然因为习武,季满的身量较寻常闺阁女子更显修长,但还是掩盖不住她一马平川的风姿。
季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你已经老了,真是可惜了这张脸了!”
季满放下车帘,不再多话,默认大家告别成功。
而听到季满话的严如昱心头愈发添堵:老了?谁老了?我也才二十!现在的小姑娘说话都这么直接吗?
马车上的严二向着自家公子投去同情的眼神,惹来严如昱一个白眼:“还不快点回府!”
严二不敢掠公子虎须,只能默默地赶着季家的马车,朝着城门口旁边的贵族通道驶去。
“滋滋滋......”
又来了?季满扶着额头,难道幻听加重了?
“姑娘?”白术看着季满扶额,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以为季满是因为严公子拒绝而难过,忙安慰道:“姑娘,您还小呢,以后会有更好的郎君的”。
季满知道白术误会了,但她懒得解释,只好闭眼养神。
等到严如昱他们的马车走了有一会了,季满这才吩咐道:“进城吧!”
等到了荥阳伯府门口的时候,天刚刚擦黑。
伯府门口灯火辉煌,府里的仆人们早就候在了一边,伯爷身边的管家秦叔正在向季廷询问这一路的事情。
白术掀开车帘率先下了车,摆好小凳子,然后才扶着季满下车。
季满看着白术的动作眼皮子一跳一跳的,没办法这该死的繁文缛节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等到季满慢条斯理的下了马车,秦叔已经向季廷了解完了前因后果。
只听到秦叔黑着脸,骂道:“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秦叔?”季满奇怪的看向秦管家,“季廷怎么了?”
秦管家却没有回答季满,只是笑着岔开话题:“三姑娘,老太爷,大爷和二爷都在客厅等着您呢!”
看着默默低头站在角落的季廷,季满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没想到出了趟门回来,家里居然这么重视,祖父,大伯,大伯母,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们居然都在等她,季满心里还有点小开心。
荥阳伯府目前还没有分家,三代人都住在一起。
季成寻,现任荥阳伯,原先领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差事,今年年初已经卸任退休了,平日里喜欢种花养草逗鸟玩,偶尔练练枪,美名曰:锻炼身体。
季成寻是独子,连个姐妹都没有,等到他成婚了也只有两子。
长子季循风,荥阳伯世子,娶妻御史大夫李家的长女李秀娥,育有一子季濯,次女季澄,幼女季泠。
季濯,十八岁,未婚,已取得举人的功名,现如今正在青松书院读书,打算参加明年的会试试试水。
次女季澄,十七岁,乃庶出,生母是李氏的陪嫁丫鬟,生季澄时难产而亡。季澄出生后就由嫡母抚养,记在李氏名下,跟嫡出的季泠比也不差什么了。年初的时候,季泠与兵部侍郎家的幼子订婚,婚期就在明年春天。
幼女季泠,十五岁,及笄礼在下半年九月,还没有相看人家,现正在家里跟着长辈学管家。
二房季循礼,礼部侍郎,娶妻山东济宁知府宋家的幼女宋琳琅,育有一子季瀚,一女季满。
季瀚,十五岁,也在青松书院读书,已取得秀才的功名。
季满,十三岁,小名阿蛮,擅长射箭,平日喜欢吃喝玩乐,妥妥古代的新一代玩咖。
荥阳伯府三代人目前也就十个主子,这在古代也属于是子嗣不丰的人家。
待进了客厅,季满就看祖父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客厅的左边坐着大伯一家,依次是大伯季循风,大伯母李秀娥,大堂哥季濯,大堂姐季澄,二堂姐季泠。右边坐着父亲季循礼,母亲宋琳琅和二哥季瀚。
季满满心欢喜的上前行了一礼,还没站起来就落入到了一个香喷喷的怀抱,是母亲。
季满蹭了蹭母亲的怀抱,依恋道:“阿娘,阿蛮回来了!”
宋氏紧紧的抱着季满,哽咽道:“嗯,回来就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