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将军,贼军攻城了!”
就在狼卫与将士们休整一个时辰后,吴县西城城外牛皮大鼓突然鼓声大作,守成军士来报反贼军再次攻城了!
“各部听令,准备迎敌!”诸葛侃安顿好伤兵后,拔出佩刀,从城下一口气爬上城头,立刻下令知会守城。
城外,孙恩坐镇大纛之下,以堂弟孙忠手下三千精壮为先锋军,在裹挟的数千老弱和普通贼兵的掩护下,开始了向吴县发起了第七次进攻!
从三里之外的孙恩大军本阵出发,反贼君缓缓的向吴县城墙下推进。
刘裕带着几个人推着装载着滚木巨石的推车上前,刘裕拎着一把环首刀上前:“将军,都准备妥当了!”
诸葛侃眼神凝重,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传令兵的声音便在城池四周响了起来。
“弓弩手准备!”
“万军神弩一次十发,五架准备,目标城下敌军,准备!”
“金汁,巨石,滚木准备!”
“将剩余的武器分发给民夫,随时准备支援城墙。”
“投石机十架,装填石块,速速准备!”
……
随着两军轰鸣的投石车和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攻城之战拉起了序幕。
在吴县城下,大量扶老携幼的百姓被推搡着,逼迫着前进,充当人肉盾牌,即使诸葛侃下令弓弩手调整角度,尽量向后,打击孙忠的精锐,但最终还是保不住大量受伤的百姓回荡在战场上空的惨嚎声。
“将军,疆场之上,有死无生,切不可妇人之仁啊!”刘裕见诸葛侃心有不忍,忙不住在一旁提醒。
诸葛侃眸子一冷,把心一硬,终于下达了命令:“金汁,倒!”
“啊!啊——”随机,城下刚踏过被尸体填满的护城河,还没有摸到吴县城墙的老弱队伍便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和痛苦的喊叫声!
诸葛侃知道这种作战方式有违骁骑军爱民的军风,可是如今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要么抛弃眼前这数千百姓,要么出城投降,抛弃狼卫和所有骁骑军兄弟与吴县全城数万百姓的性命!
可笑,投降可能吗?
骁骑军宁愿战死也绝不会投城苟活!
“放~”诸葛侃将佩刀高高举起,刀剑直指前方蚁附攻城的贼军。
很快,无数的巨石被投石车高高抛起,送到高空,直扑正在猛烈攻城的贼军!
紧随而后的是临时由三百名狼卫们组成的弓弩营,脚踏弩、连发弩以及万军神弩所组成的弩箭在空中形成了完美的弧度,到达了空中最高临界点时,数以千计的弩箭转换角度向下,毫不留情的射入了贼军庞大的攻城队伍中去!
反贼军的阵型中,老幼民夫之后,是孙忠的三千精兵,再之后是孙恩亲手辖制的八千亲军,骁骑军的弩箭落下之后,反贼军们如同一片倒在的麦草,被弩箭不停的收割着生命,一场箭雨过后,上千的反贼倒在了进攻吴县的途中。
“不许逃跑,临阵脱逃者,就地处斩!”孙忠挥舞着手中大刀,张着大嘴,脸色通红的叫嚣着,他指挥着五百名亲军组成的督战队上前,督战队作用是监督裹挟民夫、架设云梯和攻城塔车,同时还负责督战,一旦发现有人脱离本阵,想要逃跑,他们便会冲上前去将其毫不留情的斩杀!
当血淋淋的人头被插挂在长矛和长枪之上,在孙忠强势的镇压之下,原本稍稍后退的人马开始向前,乌压压的攻城队伍恢复了紧密的阵型,一步步向城墙下压来。
“投石机,给老子狠狠的打回去!”在孙忠率领三千人马出发的同时,坐在大纛下的孙恩下令投石车也开始发威,开始了对城头施威的晋军进行压制。
反贼的投石机被推向前,当石头装填完毕后,负责操纵的反贼军们使用绞车把长臂向后拉至一定水平角度,突然放开。
当巨石迅速升起,随即撞击在吴县城墙之上,石块大部分击中的位置是城墙上近一尺厚的垛口,许多女墙的垛口被反贼军的投石车直接轰击,砸的稀巴烂!
躲在垛口后的几名军士被砸的头破血流,不幸中招的军士们头上札甲冑和两裆铠在这种强大的动能面前不堪一击,被直接砸裂的稀巴烂!
甚至,三个军士的上半身被石块击中,随着暗红的鲜血和花白的脑浆冒出,以及其他的各种体液,糊满了周边的一块,他们眼中带着不甘和遗憾还有难以言喻的巨大痛楚,永远离开了!
“娘的!杀我兄弟!”
“刘司马,让属下砸了那狗日的炮车,给兄弟们报仇雪恨!”负责使用投石机的狼卫看到熟识的战友死在敌军投石之下,双眼都快冒出了火!
“目标,敌军炮车,放!”在提醒之下,刘裕自然发现了孙恩军中投石车的威胁,立刻命令城头的投石车改变目标,集中打击城下的投石车。
索性孙恩所拥有的投石车不多,仅仅只有五架,而这五架投石车也被刘裕下令砸的七零八落,再也不能启用,孙恩的军队只能默默承受着城头上晋军投石车的打击,而不能还手!
攻守双方互相进攻的这一幕,不只是在吴县的西城发生,在吴县其余三面城墙同时上演。只不过在其他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