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手持弓弩,腰配刀剑,正对男子穷追不舍。
男子用尽气力拼命奔跑,无奈,两条腿怎么能抵得过马儿的四条腿?
最终,那男子还是被敌人追上了。
四周是团团围拢的敌人,包围圈的最后是一排排架起的强弓硬弩,敌人们手中燃起的火把照亮了晦暗的林木深处,让迷雾消散。
那男子抵死不从,誓死不降,他举起手中唯一的长刀,挥舞着绞风般的刀法,身形骤移,与冲杀而上的敌人缠绕厮杀在一起!
他呐喊者,主动冲击着迎击着敌人,长刀猛然劈开呼啸的夜风,在夜间划过一道巨长的弧度,随着一道寒光乍起,几颗大好头颅砰砰落地,滚进草丛。无头之尸向前倾倒在地,似乎全都跪在了男子的身前!
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待男子四遭已全是尸首,鲜血遍地,深入黄土,男子自身也难以独立于众敌之间。
他气力用尽,身上甲胄悉数脱落,甲片散开,腹部深中一刀,血流不止。一黑人人用长枪挑起男子两肩搭着的铠甲,男子上身袒露,伤痕遍布!
男子转过身来,火把靠近时,他胸口露出一处蜘蛛样的箭伤,男子古铜色的面皮一旁还有一处箭伤,虽然细微,伤疤也已经愈合,但是长延至于脑后,甚是可怖!
“是夫君,夫君——”梦中人大叫一声,豁然整了开眼!
原来这一切竟然是一场噩梦!
“夫人,夫人!”
霜月听到呼喊声,冲进房内,见床榻之上的桓献容冷汗涔涔,满面发白,一边轻声唤着,一边掏出袖子里的绢帕替桓献容擦拭冷汗,霜月细眉紧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可有将军消息?”
“回夫人,并无。倒是今日街市上都在传陈留世子在闻楼遇刺一事,没有将军的消息。”
桓献容得知建康出了刺杀大案,忙让人调查,同时又在追问徐宗文大军动向。
“当真没有任何文书简牍送来?”
霜月目光真挚,仍摇了摇头:“真的没有!”
倒不是霜月故意有所隐瞒,而是徐宗文出兵三五日以来徐府确实没有接到徐宗文的私信,莫说徐府,就连朝廷都没有接到骁骑军狼卫、朱雀营的军情秘札,徐宗文的只言片语不曾得到。
“若有将军的消息,立刻送来给我。”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