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着鸦群的融合者袭击大楼的八层空间。
然而,还没有等乔安出手,冰姬宫吉夜就娇喝一声,白茫茫的气流爆炸开来,她身边的气流化成了狂风扫荡,顿时,这股冲击波的力量反冲过去。
嘭!
狂躁的音爆声响起,霎时间,这股力量向外放射,气浪澎湃,瞬息之间就如浪潮般起伏、波动。登时,大片大片的黑羽飞溅、爆散——狂风呼嚎间,将奔袭过来的成百上千的乌鸦吹飞了出去。
也有少数的乌鸦还在半空,就在轰隆巨响造成的冲击下,产生了爆音外伤,不是陷入昏厥,就是当场内出血毙命于当场,然后在暴风挤压下,化成了一缕缕黑烟。
只不过,这并不是袭击者的正体,对方的“真身”也在这时,从巨大的落地窗外,慢慢的漂浮了进来,那是由数百只乌鸦守护的一道人影。
乌鸦逐渐散开,黑色羽毛漂浮在空气里,人影也露出了真容。
“这是找来了帮手吗?”
男人用王者的声音,或者该说是用暴君的声音缓缓开口声。顷刻,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向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对方是个穿着白色高档西服的男人,这件明显是找专业人士订做的西服胸前还绣着一圈百合花纹,袖口点缀着金色的袖钉,这个男人正是奥田英治。
他有一头短发,有一张俊美的脸,容貌让人联想到希腊式的雕像,冰冷而倨傲。
奥田英治的视线如同利刃一样打量着冰姬宫,又转而移向了乔安和奥田樱子。
刹那间,他与乔安的视线碰撞,都认出了彼此,知晓了对方正是自己要寻找的敌对之人。
“你就是乔安。”
他用中文开口说话。语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傲慢,仿佛是天生凌驾于人上的存在,或者说是那种非人类的物种,对人类天然的蔑视。
乔安瞥了一眼奥田英治的足下,这个死变态也不是飘浮在空中,而是踩着一只如同巨大甲虫般的黑色昆虫——很奇妙,这昆虫振动双翼,飞在半空之中,奥田英次本人,也被这古怪的东西驮在半空之中,他应该是借此一路飞行过来。
“你就是那个带走我妹妹樱子,还企图挑衅我的罪人。”
“罪人?”
乔安感到一阵好笑。
“奥田英治,你在给我定罪?”
他说:“你以为自己是法官,还是审判者?”
“任何存在之物,”奥田英治淡淡地道:“天地万物,只要不为我所知,其存在就未得到我的准许。”
“狂妄!”
冰姬宫吉夜冷冷开口。
“疯子……”
这是理查的评价。
“……这句是科马克·麦卡锡《Blood Meridian》书中的名言。”
柏原好歹是博学多闻的一个人,听到这句话后就反应了过来,知道奥田英治在借小说中的人物之名言来阐述他的主张。
“这家伙确实很疯狂,他觉得自己是在行使神的意志,或者说,他自认为自己与神相近……”
通讯频道里,卡姆依小队的成员也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狂气,唯有站在场中的乔安不以为然。
“你以为自己是法官霍尔顿,是士师、先知?还是神的代行者……都错了,你只是活在自己狭窄世界里的井蛙。”
乔安给予评价。
“当然,我倒不介意你是什么东西,也不在乎你怀抱什么样的想法……只是你这扑街仔招惹到了我,就应该被我打爆。”
他的左手动了下,锁链咣啷一响,奥田樱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脖子就被他的手抓住。
“换个地方动手吧!”
也不等奥田英治回复,他整个人挟持着奥田樱子,电光般一闪而过,唰的一声如同一道闪电破空而去。
“去上面打吧!”
奥田英治也没有拒绝,脚尖点了点黑色大甲虫,正准备移位,也就在这时,冰姬宫吉夜发出一声娇叱,拳头已经隔空朝着他轰了过来。
轰!
她的右拳引动了气流冲击,隔着十米的距离,数百道气流轰击在了奥田英治身上。
纵使失去了那柄宝刀“神风”,冰姬宫的实力也不会有丝毫减弱,她的这一击是压迫空气形成的冲击波重锤,被这一拳轰中的奥田英治躯体向内塌陷,爆裂了开来。
只是,爆炸的不是血肉,而是鳞片、羽毛、尖角、爪和牙、还有发出光芒的水晶,数种奇怪的存在,从炸散开的奥田英治躯干中钻了出来,仿佛在这一刻,噬脑者的身体变成了怪物的巢穴。
肿块般的肉疯狂增殖,乌鸦张开翅膀,在半空滑翔;长有尖牙的跳蛛,奋力跳起;绿色的藤蔓疯狂生长,如同食人花一样的植物张开花瓣;
从肿瘤般的肉块里钻出的半人半蜥蜴的生物一跃而起,跳到了半空,四肢紧紧的攀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