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件事了。
“小隐,你想出国重新考音乐大学么?”林承天斟酌着说道:“国人对学历总是有着不一样的执着,再说艺术的教育资源可能国外更优秀些,以前我总是问你要不要学习钢琴,你每次都拒绝,那现在呢?”
成隐喉咙发涩,许久没有出声。
“你亲爷爷以前常常和我说,他要长命百岁,等着看她孙女的巡奏。”
*
夜色已深,只有几颗寂寥的星子悬在空中。
成隐心思沉重地回到林宅,她侧身躺在床上,指尖捏着粉色钻戒。
它在月色下闪着细碎的光,似乎也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她明明告诫过自己,林惟就是朵妖冶的罂粟花,不能靠近的。
可偏偏她没有忍住,还是受到了他的蛊惑。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对林惟而言,也许只是一场狩猎者的游戏。
现在游戏结束,只剩她一人沉浸其中。
其实细细想来,林惟从来都没有和她告白过,他只是亲了她而已。
对一个玩世不恭的少爷来讲,亲吻应该算不得什么。
成隐越想越难过,一直到凌晨都没有入睡。
手机嘀了一声。
成隐打开看了看。
林惟发了消息给她:【睡了么?】
成隐紧握着手机,盯着屏幕。
她好想质问林惟,她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要拿她开玩笑呢。
他知不知道,当苏澄说她是第三者的时候,她真的好难受啊,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揪起,一阵又一阵的抽疼。
可成隐心里还是念着林惟对她的好。
那年如果不是林惟出来救她,她可能就死在那个巷子里了。
更何况这段感情,一直是她痴心妄想,她没资格怪林惟。
一直熬到天亮,成隐还是没有睡着。
她也没回林惟的消息。
成隐随后起了床。
整个别墅的装饰还没来得及拆掉,爷爷又去了公司,偌大的华丽空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成隐落寞地来到琴房,她指尖掠过黑白键,最终坐了下来。尽管没有听众,她还是认真地弹完了整首德彪西的《月光》。
爷爷昨晚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
她慢慢地眨着眼,在心底问爸爸:“我要怎么办啊。”
仿佛有道声音隔着时空,回复了她:“卷卷,如果你真的热爱钢琴,热爱音乐,你的坚持和热爱会让你的未来所向披靡,别害怕,向前走。”
成隐足足待在琴房想了一整天,最终下定了决心。
晚上等林承天回来,她认真说:“爷爷,我想出国留学,去维也纳。”这也是她小时候的梦想。
“好。”林承天笑着,着手开始安排。
成隐也不干等着,时安曾经在维也纳读的大学,她立刻打电话向她咨询留学事情。
时安并没有问任何原因,而是将留学事宜一一告诉她,并说,闻老师前些年被维也纳的xx音乐大学任聘,可以直接联系他。
提到闻老师,成隐心头一怔。
时安这时已经将他的微信推了过来,成隐考虑了很久,加了他。
闻哲风同意后,第一句话是:【好孩子,什么时候学习都不晚,你走出来了就好。老师在维也纳等你。】
成隐顿时很想哭。
成隐在房间里看着自己整理好的两个大行李箱,这趟收拾还是没有白费,只是她最后前往的目的地不太一样。
第二天清早,白姨听闻她留学消息后,一直抱着她哭:“明明说好去A市,怎么突然要去国外了?大小姐,你什么时候离开?”
成隐也不知道怎么该和白姨解释,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了想,以爷爷在S市的人脉和影响力,她的签证应该很快就能办下来,她轻声道:“就这两天了吧。”
白姨哭得更厉害:“学校已经找好了么?”
成隐安抚说:“我有老师在那边,他会帮我安排一切。”
白姨:“那就好。”
临出发前,她将留学事情告诉了路也。
程路也最近忙着接下来的公司人气比赛,事关他的出道名额。不过听闻成隐即将出国,他还是向公司请了假,马不停蹄地买了张机票飞S市。
成隐原本说不用,但耐不住程路也的坚持,他说想陪姐姐去一个地方。
成隐开车去机场接的他,两姐弟好久没见。
见面时,两人抱了会儿。
成隐笑着比了比她和路也的身高:“一年多没见,你是不是长高了?”她又打量了好几眼:“也变瘦了,看来这段时间真的很辛苦呢。”
“姐姐,追梦不辛苦。”程路忍不住咧开嘴笑:“不过我现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