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取热度,现在什么情况?”
成隐算是了解林惟这个人,他很记仇。
若没有踩到底线,随你怎么蹦跶都行,看起来既温和又散漫。但一旦涉及到他的底线,他会毫不留情地将人往死里整。
齐悦曾经得罪过他,他当时没有整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浪费精力对付个女人而已。
此时送上来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齐悦看着林惟,脸色煞白:“对,对不起,当初我不该利用你.......”
林惟看似漫不经心地一笑,眼眸微沉,睨了齐悦一眼。
没什么温度。
“当初我们说好各求所需,后来你联合媒体发布我的谣言,现在还敢来找我?”
“对不起。”齐悦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四周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嘲笑声:“你识相的还不快滚!”
“对啊,快滚。别打扰我们比赛。”
“快滚吧你!”
“……””
其中一富二代走上前,嬉笑道:“齐大小姐,我也不是不能帮你,若是你肯去夜店跳三个月的钢管舞,我今晚就带你参加比赛。”
齐悦身子抖个不停,以往嚣张的气势在此刻完全消失殆尽。
她苦苦哀求道:“林惟,我向你道歉,拜托你,能不能帮帮我。”
黎晓这时给成隐递了罐可乐。
她手指勾了下拉环,随后咕噜咕噜饮了下去。
成隐恍了神。
莫名想起了一段往事。
十八岁他办生日宴的那个夜晚,弦月悬空,星罗棋布,夜空突然飘起了细雨。
在林宅三楼琴房里,她打开窗户,鼓起勇气,弹了一首德彪西的《月光》。
月光,月光。
这首月光寄托了她不为人知的少女心事。
她喜欢林惟啊。
她知道林惟不待见她,她也识相地从未出现在他的眼前。
因为不想被他再讨厌了。
可是他成人礼的那天,她还是想祝福他。
弹到一半时,后花园传来少年们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林惟,楼上弹钢琴的就是你爷爷给你找的媳妇儿吧?”
“你生日,她怎么不下楼和你一起玩啊?”
“就是啊,你下来叫她和我们一起玩吧?以前我们都没见过她呢,你传说中的童养媳好神秘啊。”
林惟冷哼一声:“呵。”
成隐不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
只记得,林惟当时的眼神和语气,也是这样的冰冷至极。
她没有再弹钢琴,双手趴在窗户上,有了白色窗帘的遮挡,林惟注意不到她。
她偷偷地看着他。
少年眉目清冷,勾着唇,不屑一顾说:“媳妇儿?开什么玩笑,我娶谁也不会娶她。”
其他少年笑哈哈地打趣说:“哪怕是娶头猪?”
“猪也许还能吃,小香猪还能当宠物。”林惟懒洋洋地眯起眸子:“她呢?老头子的傀儡而已,家里的保姆说过,老头子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众少年一阵嘲笑声:“那不就和宠物狗一样?”
林惟:“宠物狗还能磨一磨爪子呢。”
一少年说:“哈哈哈哈哈你的意思不会是,她连狗都不如吧。”
林惟没有说话,迅速引来少年们的肆意讥讽声。
谁都清楚,林二小少爷天生叛逆,最讨厌那种听话一根筋的女生。
而正正恰好,成隐就是这样的女生。
月色,微风,细雨拂过窗帘,狠狠砸在了成隐的脸上。
这场雨,这首弹奏到一半的月光,彻底掩盖了少女的心事。
她没有哭。
只是后来,哪怕再喜欢林惟,她都会尽量刻意避开他。
*
思绪尽敛。
成隐垂眸,紧紧捏着易拉罐,可她怎么也无法掩盖心头微微泛起的情绪。
黎晓同情地继续说:“这齐悦真是可怜,先是爸爸投资失败跳楼了,妈妈受不了打击得了精神病。”
成隐始终没作声。
林惟这个男人确实有些绝情。前一秒可以温声细语地将人捧在手心,下一秒,他可以面无表情地将人打落地狱。
黎晓接着说了很多关于齐悦的事情,每个字若有若无的飘进了成隐的耳畔。
晚上的风很冷很大,凉意一阵似过一阵,吹得让她有点上头。
成隐向一旁的垃圾桶抛了可乐罐子。
在众人的惊讶之下,成隐无所畏惧地走到林惟跟前:“这场比赛,我也要参加。”
她指着一旁泫然欲泣的齐悦,平静道:“她坐副驾驶,我带她。”
林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