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奶奶,你们都别自责了,这事当然不能怪你们,要怪就怪那个疯婆子。”何玉湖一脸愠怒。
“堂堂公主被你叫成疯婆子,她要是知道肯定气吐血。”苏芸不禁觉得好笑。
“要真能将她气吐血那就好了。”何玉湖冷哼一声。
不过说完后他又有些迟疑,“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事,他会怎么做?”
毕竟那个疯女人是他的皇姐。
“你看那些跟皇上做对的皇子,都是什么下场。”
“皇上无情,但也重情,公主的确是他的皇姐,但他们之间可没什么感情,并且,正因为她是皇室公主,才更要以儆效尤。”他不说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但对他的性格还算了解,他绝对不会包庇。
说实话,皇上跟公主的感情,可不如跟何翠这个侄女之间的感情好。
听他这么说,何玉湖心里便放心了不少。
之后,他休息了两个时辰就起来了,准备去大理寺。
不过在他要出府时候,却发现身后多了个人,一转头,好笑地问。
“玉江你跟着我干嘛,也想去大理寺?”
“你就不用去了,我去就可以了。”在他眼中何玉江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文人,大理寺大牢那种地方不适合他。
“我来是想问你,就算证实了那人是公主府的人又能怎么样,公主不承认怎么办?”何玉江缓缓走向了他,问。
“我自会让他签字画押。”何玉湖声音中满是冷意。
“到时候他们说你屈打成招呢?”何玉江还是有些担心。
何玉湖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有办法用了刑还让人看不出。”这可是他在军中的时候学到的,可管用了。
何玉江眼神微亮,“那我更要跟着你一起了,好学一招。”
呵呵一笑,“行,只要你不怕就行。”
他要尽快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审出来,好让那个疯婆子无话可说。
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何翠竟然突然冒了出来。
“你又想干嘛?可不能跟着我们一起。”何玉湖有些警惕地看着她。
何翠翻了个白眼,“谁说要跟着你们一起了,我就是想着,如果需要我指认人的时候,我可以去当堂指认。”
“当时我看到那两个人的脸了。”她的鞭子可不是白练的,当时专朝他们的脸抽,结果布被抽了下来,所以她就看到了他们的脸。
何玉湖有些意外,“你不怕?”
“怕什么!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嘛。”何翠一脸不服气地说。
“那,那外面有些人要是乱说什么,你可也不能胆小懦弱。”何玉湖想了一下又不放心地说。
何翠心里一暖,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是那么傻的人。”
等见他们都离开后她才又回去继续休息。
因为昨天没有睡好,所以这个回笼觉有些长,差不多两个时辰后才醒。
醒了后兰叶便端水过来侍侯她梳洗。
不过当洗到一半的时候何翠就觉得兰叶的脸色有些不对。
“你这丫头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不舒服?”
兰叶立马摇头,“没有,奴婢没有不舒服。”
可是她越是这么快的否认何翠心里就越是奇怪。
柳眉微蹙,“到底有什么事你就说,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人家吞吞吐吐。”
兰叶一下子将头低得更深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何翠一看,心里猜想肯定是有大事,不然兰叶不会这样。
于是语气立马冷了下来,“你要是不说,我就只好把你调走了,我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奴婢!”
兰叶一下子就害怕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姐您别赶我走,我说,但是您可千万别生气,都是外面的人乱说的。”
只听这一句何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一变,面前的脸盆一不小心就被打翻在地,水也瞬间打湿了她的鞋面。
“小姐,您鞋子湿了,奴婢给您拿双新的换上吧。”兰叶急忙说。
何翠没应,而是沉着脸问,“外面那些人都说了些什么?”
“你要不说我只能自己出去听了。”
兰叶只好硬着头皮说,“外,外面那些人都在议论,说您昨天被歹掳了,一夜未归。”
何翠冷哼,“就这个?不止吧。”既然有人想要对付她,岂会只放这一点流言,现在外面到处怕是都传得很难听吧。
“是不是说我恐怕早已没了清白,以后全京城都无人敢娶,还是不是不说我应该要点脸,死了一了百了的好,省得给家里蒙羞。”
兰叶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何翠气得脸色铁青,深吸了口气,“我偏不!我偏要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我要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说得好!说得对!”苏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此时她的脸上写满了赞同和赞许。
“那些闲言闲语就让他们说好了,咱们清当自清,而且,女子凭什么要为了清白而活,都是放屁,咱们愿意怎么活就怎么活。”
她的话,无疑是给了何翠很大的力量,让她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奶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