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虞衡却定了这么个死规矩。
总归不过是年年都办的生日会,也不是整寿,或者有重要意义的宴。
于是那些本来要来的男客,都干脆不约而同地,选择意思意思算了——即礼到义到,人不到。
但对这些,虞衡反倒求之不得。
省的有几家联姻不得,恼羞成怒的大嘴巴子,还隔三差五去周家给她上眼药。
什么女孩子还是要有个女孩子样啦。
什么丢了周家的脸了。
踏马的,管他们屁事!
不过是一群吃不到葡萄还爱捻酸的货。
再说了,她姓虞。
等她愿意当周家人的时候,大概只有在她亲爹将来分家产的那一天,那或许她还能暂时当一当这个周家人。
虞衡轻声笑笑,语气软下来道:“别看了,我最近挺清白的。”
闻言,姜沂回眸,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说这话的本人。
虞衡掩唇娇羞:“哎呀,真的啦。”
姜沂轻笑:“你正常点。”
虞衡一听这话,终于恢复了本性,清了清嗓子:“这不是最近为了选苗子,维持一下人设嘛。”
“大小姐人设太有距离感。”
姜沂神色微妙,偏了偏头,问得十分诚恳:“蜘蛛精人设就没有距离感了吗?”
女孩面露困惑,仿佛在认真探究两者的差别。
虞衡:?
呔!
“你居然嫌弃我,嘤嘤嘤。”
说着,虞衡就要往姜沂怀里蹭。
姜沂:……
求求了,谁来收了这戏精。
“所以那几个是你投资人?”
姜沂示意了下那几个和男伴或相谈甚欢,或耳鬓厮磨的女客。
“聪明!”
“这些姐姐手上资源还挺多的,你也知道影视圈没人脉根本打不开。”
“我总不能让我的艺人,进了公司没活干吧。”
虞衡刚一努努嘴,立马又恢复成了正常。
虞衡揉了揉脸颊:“不行不行,人招的差不多了,我要变回来。”
姜沂挑眉轻笑:“那恐怕,得请个齐天大圣降了您才行。”
俩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落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果然如此的意思。
对此,虞衡无所谓,姜沂不在意。而且这种事本就是越描越黑的存在,她们也没必要每次都挨个否认一遍。
再者,今天在场的,越是觉得她俩关系匪浅,越好。
因为姜沂今天来,就是帮虞衡给这些投资人吃个定心丸。
虞衡年岁小,虞家根基又在南方,于人人皆知的商业上,也并没有太大造诣,京市圈外的人未必知晓,而周家的大旗,虞衡一个人扯了也白扯。
毕竟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虞衡并不受周家那群长辈的待见。
但有了姜沂做桥梁就不一样,姚家产业遍布全国,尽管当家人是姚家长姐,姜沂的大姨母,但姜沂母亲和小舅股份占比也不小。
姚家和姜家,只得一个姜沂。
虞衡甚至不需要多提,只需要在这些人面前提一提,朋友是姚家人。
但为什么姚家人姓姜呢?
为什么姚家人和姜沂的五官神韵长得挺像的?
有脑子有手段地去打听一圈就能知道,姚姜联姻的是哪个姜。
你说虞衡算不得周家人?可和周家交好的,也有姜家人。姜家人怎么和虞衡这么亲近呢?
那说到底,虞衡和周家还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嘛。
聪明的生意人,往往会容易多想。
而虞衡要的就是这份多想。
所以姜沂一吃完饭,就只等着切蛋糕流程结束,便准备悄悄闪人。
毕竟她和虞衡之间,不存在客套这种词。
解决完大半个果盘,姜沂正准备问问虞衡什么时候切蛋糕,程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姜沂:……
看到电话的一瞬间,姜沂生出一种不可言说的奇怪。
他大爷的奇怪就奇怪在,为什么她竟然萌生出了一种自己出去纸醉金迷,人家苦守寒窑的负罪感和心虚感?
就在这时,虞衡也正好交谈完走过来,眼尖地一瞥,笑着调侃道:“怎么?您这个还查岗啊?”
姜沂对虞衡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很是佩服,不愧是是万花丛中过,身经百战的。
见状,姜沂无奈抬手:“您可打住吧。”
“别把我说得,像真背着人干了什么似的。”
虞衡啧了声,才打趣道:“去吧去吧,现在这背景音确实怪容易让人误会的。”
姜沂深以为然,但紧接着虞衡下一句一出来,又是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