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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吃药(2 / 3)

儿都惦记着要我吃药呢。我心里发虚,药丸苦,我自小就怕苦,能推脱就推脱,舌头抵着上腭抵赖:“吃了。早上一起来,我翻黄历看见是初十,就吃过了。”

叶聆风眉目严肃起来,紧紧盯着我:“把你的药瓶给我看。袁荣来过信,说三月初给了你两瓶,我查一查就知道了。”

我不爱人管我,叶聆风这么一说,我立即小肚鸡肠地生起气来:“我不给!你不信我问我干什么?什么时候你还能管到我头上了?说吃了就是吃了,你敢查?我全撂水里去,反正几回不吃也死不了!”

“不吃药是不会死,可你气脉弱,五脏郁结之气才疏通,不吃药稳固,又要重新堆积。那你费那么大劲儿疏通干什么?”叶聆风肃着一张玉柔月润的脸,向我张开手,“师哥说过,全家人都要盯着你吃药,不要你再受二遍罪。你别不听他的话。”

叶聆风嘴里的师哥只有一个,就是原夙风。我生平受到的最严的管束都来自他,一下子反骨上头,死活不给。叶聆风也不跟我客气,上手要来抢,我们俩当即打了起来。打了半晌,都是一个师傅教的,也破不了招,最后还是被他棋高一着,擎住胳膊,把药瓶搜了出来,掀了盖查数。

我:骂骂咧咧。

干脆坐了下来,一只手腕还被他拽着。他知道我的德行,一直防备着,等数完了才叹息一声,语气很无奈:“小芙,怎么不听话呢?”

我不服气,还没顾上回答他,头顶却“嚓”的一声,传来很细碎的动静。

“‘小芙,怎么不听话呢?’”

熟悉的声线硬拗出来阴阳怪气的腔调,几步外的树底下,白展堂死死盯着师兄,脸色沉得像要下霜:“你跟谁俩呢?这么跟她说话?”

“白展堂?”

我惊讶地叫出了声,刚要问他怎么来了,他便阔步走过来,一阵风似的,眼睛上上下下地看我,眉毛皱得好深一个褶:“你留口信说你去去就回,好家伙一去就再也不见人了。我等了一白天,以为你要办什么正经事,结果就是在山沟里,手拉着手同男人说话?”

叶聆风站了起来,看白展堂说话有点急色,便友好地问我:“小芙,这是哪位?”

“我人就在这儿,你不问我问她干什么?”

白展堂几乎是立即回头抢白,盯着叶聆风,眼里射出很凶狠很不善的光。我本来挺感动他出来找我,但他对我师兄这么凶,我也有点儿不高兴,把手腕亮给他看:“什么手拉着手,那是刚打了一架好不好,我这手都叫他给捏红了,你怎么张嘴就那么龌龊呢!”

他下意识看向我的手腕,确定了真有圈浅浅的红痕,当即掉转枪口,又对准了叶聆风,语气却已慢慢变得肃杀起来:“打了一架?为什么?又为什么捏她的手?”

叶聆风对待外人一向很有礼貌,他当然看得出我们之间的熟稔的关系,想了一想,有些迟钝地说:“因为她不肯乖乖听话?”

白展堂勃然大怒。

我看出来了。

我不仅看出来了,我心里也很无语。

我的武功有隐患,需要吃药调理,这种事除了自家人谁也不知道,叶聆风自然不会随随便便说出来,但他这个话真是不如不说。我眼瞅着白展堂浑身已经冒出了好战的气焰,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切磋,切磋而已。这是叶茂,不是什么坏人,”我顿了一下,回想起叶聆风出门爱用的一个身份,“茂哥是我娘一个故交的儿子,我们好久没见了,所以切磋了一下武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展堂回头俯视着我,眼神有些高深莫测:“‘茂哥’?”

“枝繁叶茂的茂,”还不等我开口,叶聆风便开口解释,态度依旧很友好,“还未请教?”

面对着叶聆风剔透明亮的黑眼珠,白展堂到底还是屈服了,沉默片刻,很受辱似的伸出一只手:“白展堂。展开的展,高堂的堂。”

叶聆风便同他一握手,虽然是两个人,但还是单方面地宣告和平了。

然而白展堂的脸还是很臭,他眼睛一瞪,唇角向下撇,话里话外都是不满:“不声不响地走,只留口信,什么也不清楚,你搞什么?害得我大半夜满山包喂蚊子!”

我今天耳聪目明,脑子分外通达,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实际是担心我。于是我冲他很甜美地微笑了一下:“我知道啦。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展堂一怔,极强烈的感情从他的眼睛里涌现出来,前所未有,只是几不可见地闪动了一下,就又消失了。但他的声音却也柔和了许多:“我等你一下午,看见你还不回来,就去那个茶摊打听——你不老爱在他那儿喝茶么?那小哥说好像看见你往翠微山来了。”

“我一进山,就往人烟多的地方找你,看到一个山寨,又怕你陷在土匪窝里,进去好好找了一通,没见人,直找到这儿,找到现在!”

“白公子去了土匪窝?”白展堂说着说着,又有点儿怨气似的,我刚要安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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