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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决裂(2 / 4)

声,倒是佟湘玉更机灵,战战兢兢地举起了酒杯:“这位,这位姬公子,虽然我们素昧平生,但相会就是有缘,今儿这一杯酒,就祝,祝您一路平安!”

说完十分干脆地扬脖干了,吕轻侯有样学样,也连忙说了两句祝词,眼巴巴地望着姬无命,希望这位煞神赶紧开口把他们放走。但姬无命一个字也欠奉,直接把目光转到我脸上,见我不为所动,语气倒十分平静:“这位黄公子素日里我看着甚是面善,怎么,不敬我一杯么?”

我握着杯,冷淡道:“酒吃多了误事,因此家父从不许我在外吃酒。”

又抬起眼睫,波澜不惊地盯他一眼,我轻轻一翻手腕,将一满杯酒泼在了脚下:“只是姬公子如果喜欢看人敬酒,那我自然不好推辞,便请此地土地公代劳便是了。”

此话一出,饭桌上氛围再次为之一变。白展堂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挡住了面上大半表情,私下里却已扣住了吕轻侯的手腕,随时准备好带着他一跃而出。

姬无命眼神无悲无喜,只冷淡地笑了一声。

“白展堂,”他摩挲着杯壁,很意外地没有冲着我来,“这便是你给我预备的践行宴?桌上没几张笑脸,连酒也是酸的。”

“怎么会?”白展堂大为意外,连忙拿过酒坛闻,“哪儿酸啊,明明正得很。不过这酒怎么额外一股花香,把酒味都给盖住了?”

说话工夫,就连我也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这香来得稀奇,我尚且来不及出言提醒,便见左手边佟湘玉仿佛被抽了骨头似的,向后软倒,被我一把抢在怀里。与此同时吕轻侯也一头磕在桌面上,软绵绵地往下滑。一时间形势大变,白展堂脸色难看地站起来,只刚站直了一瞬,便要摔倒,好在他应变极快,双手撑住桌面,眼睛里一片血似的鲜红。

“小姬!你这是什么意思?”

顷刻间眼前倒了一片,姬无命表情无波无澜,慢悠悠地给自己夹菜:“前些日子我兄弟从西域给我捎了点儿东西,这一瓶百花软筋散,是他的精心之作。怎么样?香得很吧?”

他兄弟?是了,姬无命据说是有一个同胞兄弟,只是不知在西域修行什么,竟能炼制出如此霸道的麻沸剂。白展堂不过多支撑一会儿,很快也软得像一摊泥似的,滑不溜秋地往下倒。

“白展堂,我也算给过你机会了。”

姬无命笑意里散着寒光,特意转过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

“都是烂泥一样的出身,水一冲,什么都没了,还想见光,”他嗤笑,眼里却射出悲愤交加的怒火,“甭管你为了谁,这都是一步臭棋。你背叛弟兄,道上容不下你,官府也未必把你当个玩意儿。白展堂,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姬无命骂得真情实感,一边笑,一边给自己斟酒。只是手头略不听吩咐,微微发颤,还不等他把酒顺遂地灌进嘴里,我已随手抄起一粒瓜子,准确地射穿了这只酒盏。

“闭嘴吧,自己什么货色自己清楚,少攀咬别人,”我闪到白展堂身后,把他拎了起来,指上淡色膏体已趁机抹过他的人中,感到他轻轻一颤,便放下心来,抬眼讥讽地看向姬无命,“我还不知道你这号人,泥沼里的老鼠,知道自己跑不脱了,见人就疯咬。见别人要发迹了,比自己倒霉还要难受。谁说官府不把当他一回事儿?我告诉你,有我在,他以后的路不知道多宽敞呢!”

姬无命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他反应极快,绝大多数酒液都被护体罡气一瞬间弹开,只衣袖到底湿了一半,像片未干的泪痕。他眸色一黯,阴恻恻的杀气毫不遮掩:“我果然没看错你,一身条子味儿,真是好一条卖力的走狗!”

走狗!又是这个我最讨厌的词儿!

我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桌面,两支竹筷已如鹰击长空之势,直冲而去。

姬无命身形未动,人已咻然闪到门口。

竹筷后劲不足,啪嗒落地,我抬手从凳下拔出刀,急跃而起:“果真是无耻鼠辈,只有下毒的胆子,没有真枪真刀干一场的能耐么!”

姬无命面色微沉,抬手一掌击在木门上,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奚落:“论遮头遮脸,手段下作,也没有几个比得过你们六扇门!”

他半张脸沐浴在潺潺月色里,如一张银质的面具,掩盖多数情绪,只有一双锋锐里带着戾气的浓黑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手下轰然巨响,已把整副木栓门板轰烂,劈天盖地向我砸了过来。

我瞳孔一缩,双腿肌肉刹那绷紧,膝盖下沉蓄力,喘息间人已如彩虹般翻折在空中,手里长刀刷刷刷绞出一朵银花,抬眼见姬无命无心恋战,我还来不及落地,已下了死力,将长刀猛地掷出:“中!”

飞刀比风还快,短距离内杀伤力不下十五力的强弓。姬无命武力奇高,依旧不敢张手阻拦,只得将头一拧,右肩立即迸出一线血雾,脚下当即趔趄两步。我自然不放过这个破绽,右手在怀中蕴起一招“大江东去”,左手曲如鹤颈,又快又紧向他后肩啄去!

为了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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