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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衡山(2 / 4)

神就给吓得住了嘴,颤栗着往后挪,恰好把我挡得严严实实。

“我知道,”姬无命皱着眉,语气有些含混,“这边有个人在,我不好动手,不过也是一点儿麻烦,说开了就成。原定交货的日子不变,还按之前说的四六开,你叫你背后的人知道,没事儿别老给我发信,我来一趟又不是专为了这么点儿东西来的!”

姬无命气势很盛,说完转头就走,留下另外一个人呆了一阵儿,反应过来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琢磨了一下,刚开始还犹豫要不要静观其变,但转念一想,我人生地不熟,放过这个我还上哪儿知道实情去?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逮人,这人腰里居然还佩了把长剑,只是刚要拔剑就被我一巴掌扇翻在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一脚踩着他肩膀,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往这人脸上比划:“刚才跟那个人说了什么。你现在最好如实给我说明白,不然我这一刀下去,切下来什么就全看你的命了!”

这人怂得不行,当即吓得什么话都秃噜出来:原来他竟是不久前刚破落的衡山派山门弟子,掌门身亡之后他们没了管束,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原先的掌门夫人已经到了七侠镇,孤身一人带着丰厚的嫁妆,一无所知地等着未来夫婿来接亲。他们便觉得是个好机会,想着再最后捞一笔,打听到盗神最近到了关中,这才斗胆联系上他,恳请他出山合作。

我简直被这人的无耻给惊到,同时也很质疑这群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们整个山门都没了,居然还敢招惹凶名在外的盗神?一群无依无靠的杂碎,有什么可值当他放在眼里的?他嘴上跟你们四六开,实际上他卷包跑了你们又有什么办法?何况你们占着一个衡山派的名头,只说自己是来接亲的,那新娘子难道还会疑你们不成?倒费尽力气去请一个外人?”

这人眼神一滞,颇有点儿讪讪:“这不是看新娘子娘家是龙门镖局的,还怪有势力。眼下得罪她,日后再被认出脸来,在道上我们也不好混啊…”

我冷笑一声,说到底有贼心没贼胆而已。这样的人到哪儿都混不开,怪道衡山派都衰败成那个样子,这些人连下家都还没找到,只想着再最后啃师门一口饭吃。我问清楚剩下的人在哪儿聚集,就结结实实又往他脸上擂了几拳,便拖着他往官府走了。

这人路上还挣扎:“哎哎小兄弟,少侠,大哥…您打我一顿出出气也够可以了,怎么还报官呢,道上可没这规矩啊。”

我嫌他聒噪,一拳捶断他两颗门牙,瞪大了眼睛凶他:“你阿爷我的规矩就这样,乖乖吃你的牢饭去吧!”

我拖着这个捂着门牙呜呜哭了一路的怂货到了官府,向县老爷阐明他意图强占寡妇嫁妆。这个罪名还是蛮重的,县老爷颇为重视,当场审完当场送监,看我的眼神满含欣慰:“后生仔,很不错喔,有无兴趣到我呢度做工啊?”

县老爷是个广东人,一口白话我勉强听得明白,也就笑着婉拒了。他看去也不太放在心上,口头上褒奖我两句就叫人把我送出去了,倒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胖捕头眼神颇阴沉地盯了我好几眼,我注意到以后随手劈断了路边手腕粗的竹竿,那胖子就乖乖把头缩回去了,看去也是个吃软怕硬的货色。

我很烦躁,原路回客栈去了。世上的不平事实在太多,针对女人的又格外恶毒。那新娘子独在异乡,再被人算计走了嫁妆,又该如何生活?能不能联系上娘家都是问题。

我真是气急了,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在河边蹲着受了点儿水气,回去一口气睡到了傍晚,再一睁眼,感觉眼神儿都飘了,嗓子眼更是堵得说不出话,在床上盘了一会儿,便觉得有点儿孤单了。

一肚子烦恼外加生病,是很容易摧毁情绪的。我心道这应该是风寒侵体,不算什么大病,也就抽抽鼻子,站起来要去外面觅食儿,结果刚一出门又撞见那个新娘子,看见我一怔,满是关怀地走了过来:“咋了嘛这是?咋眼圈这么红呢?受了什么委屈不成?”

我说这个姑娘像我姐真不全是瞎话,她无端端给我一股很慈爱的长辈气质,明明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倒是一看就很会照顾人的面相。我对她很有好感,便哑着嗓子很耐心地回话:“没啥,去河边溜达受了点儿寒,我去找口饭吃就好了。”

“这哪儿成啊,”她一拧眉毛,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这都有点儿起热了,还瞎跑什么呢?回去躺着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我拗不过她的一片好心,只好又回到床上盘着,“哪儿能麻烦姑娘你啊,我对付口白粥就行了。”

“叫我湘玉就成,”佟姑娘嗔怪地看我一眼,绞了把白毛巾来给我擦额头,见我躲,不知为何更加燃起了兴致,目光格外的和蔼,“小孩子家家躲什么呢?一个人在外行走不晓得照顾自己,跟我弟弟真是一个样子,病都是这样儿拖来拖去拖坏的,白粥怎么能成,晚上就得吃点儿好的,不过不能吃肉啊,肉要生痰的…”

这个絮叨劲儿我真是恍惚以为见到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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