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火教’抢了去,只怕他们很快便会找到宝藏。问兵无能,还请两位庄主责罚。”说着,问兵和袖英跪地,已是做好承担山庄罪责的准备。
“责罚你什么?”林东沁故意问道,“责罚你冒着巨大风险替山庄完成任务?还是责罚你费尽辛苦替山庄寻找宝藏?还是责罚我这个大庄主派你完成任务,结果令你身陷险境,几不能归?”
“大庄主,我……”
“错不在你,是‘雷火教’太过狡猾,连他们教主的儿子东方阳箫都被算计了。袖英,你快把问兵扶起来吧,长安城与‘雷火教’一旦开战,还要指望问兵统领凌剑山庄弟子,对抗‘雷火教’。”林东沁说道。
林东沁知问兵心中有愧,更知他这般性格,劝慰毫无用处。故林东沁故意不说现在的事,说的是以后的事,如此是给了问兵不得不振作的理由。
走在回卧房的路上,袖英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天道师兄,其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才放弃那三张地图和三把钥匙的。”
“袖英,别多话。”
“我偏要说。以你的武功,就算被‘雷火教’众人所围,独身一人带着宝物线索全身而退足矣。但你为了顾及我们,便放弃了那三张地图三把钥匙,用它们来引起‘雷火教’教众的混乱,使得我们都能逃离那里。天道师兄,我没说错吧?”袖英眨巴着眼睛说道。
“是是是,一切如你所说。”问兵无奈。
是了,天道师兄自小便是这样,对人愈好,愈不愿意承认。他这个毛病,只有袖英知道。
“今晚的月亮,好亮好圆啊。”袖英笑了,眼睛弯成两个闪亮的月牙。
问兵刚刚懂事时,只有姓氏,没有名字,凌剑山庄中人便喊他“天道”。
一天,天道捧着手中长剑,缄默不语,他聚精会神,伫立许久。
“天道师兄,你在做什么啊?”袖英看到他这般样子,跑过来问道。
“我在,听剑的声音。”天道回答。
原来,天道将剑视作自己的伙伴,他每次与自己的伙伴并肩作战,都要问问手里兵器的意思,这便是他的名字“问兵”的由来。
在一开始,问兵的剑术并不突出。一套剑林东沁打完,其他弟子已经会了,问兵实在不好意思说,尚未看清。
所以许多本事,问兵都是从袖英那里学来的。他这个师妹,总是会耐心地教给他尚未习得的招式。
“天道师兄,你看好了。这招名曰,‘斩龙角’。”
“等等,我没看清……”
“没事,我再演示一遍。”
就这样,两个境遇相似的孩子在一起,互相照亮了心房。
而现在的天道问兵,已经不仅仅是天道问兵,更是“水寒单剑”天道大侠,对战一般的高手,甚至都不需要出“参差剑”中的第二把剑。
今非昔比,谁又能明白,如今的天道之剑,过去不过是把钝刀呢?
唯有袖英明白。
不管如何,袖英永远都是问兵一生中最重要的牵绊。
夜深人静,东方阳箫来敲林东铭的房门。
“怎么了东方公子?”林东铭打开房门,看到东方阳箫已经收拾好了行囊,似乎有要离开的意思。
“三庄主,承蒙凌剑山庄照顾,东方阳箫无以为报。如今‘雷火教’得手,长安城就要遭遇战火,而我,有不得不去长安城的理由。”
“可你去了长安,又能做什么呢?你的武功还算可以,但……凭你一人,无法改变什么啊。”林东铭问道。
“我不知道,可我宁愿死在长安,也好过什么都不做。”东方阳箫知道此行不得不去。
林东铭不以为然:“你放心,长安城戒备森严,‘雷火教’此举无非是以卵击石,还能翻天不成?”
龙武军、凌剑山庄、青龙剑城、白虎刀庄、各大帮会,皆已派出大批战力,五大联军交汇于国都长安,若是“雷火教”来犯,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