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能够打动你,你就容易被什么东西击败。
天子被欲望左右,满意地合不拢嘴,左手锦鲤右手灵禽,桌上还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灵果,整个一个修仙者标配。
曲茵茵的事,就在他的大手一挥下,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了。
不是他不关心这个外甥女,而是与花朝阳送的这些礼物相比,曲茵茵的作用就变得渺小多了。
他是帝王,娑婆大陆没有第二个君王了,他没有外敌入侵分权之忧,却有“命如沧海一粟”之患。
亲情这种东西,于元真帝而言,还是太轻了。
曲茵茵没有做到花朝阳的本事,自然就无法与她比重。
安然无恙地回到昭阳殿后,花朝阳第一件事先是去看离焱醒没醒过来。
结界里的人,依旧安睡着。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用手轻轻抚平,才稍稍舒展。
花朝阳又渡了些灵力给他,希望他能够自我修复元神。
她目前的境界跌到了元婴前期,神识还很弱小,不足以像阎青一样能够探查离焱的元神,只能期盼着早一点处理完手头的事,去墟域内加紧修炼,把丢失的百年灵力补回来。
争取再出来时,已经重回元婴后期。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把曲茵茵搞定,还要把天雷劈坏的皇宫修好,最重要的是,元真帝的长生丹,她得做出来。
种种琐事缠身,令她心中烦闷。
目前,她最缺的就是能听她指挥的人手。
她思来想去,皇宫里还真有一个这样的人。
小徒孙姜来。
花朝阳整理好思路,去后院关曲茵茵的那处院子。
这女人脑袋已经消了些肿,证明用药效果良好。
她试着叫了曲茵茵几声,还是昏睡着。
花朝阳有些后悔,早知要等这么久,当时她下手就放轻点了。
阎青正在打坐修复元神,听到花朝阳的声音,他从隔壁房间走过来,关切地询问花朝阳与元真帝见面的情况。
花朝阳简单把情况跟阎青说了说。
末了,她问阎青:“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国师的?”
阎青挑眉不解她为何这样问。
花朝阳解释道:“曲茵茵会做灵药,得了元真帝的欢心。你会做什么?”
她觉得元真帝对阎青格外信任。
尤其是今天,她与元真帝交锋后,更加确定若没有能降住他的真本事,元真帝是不会对阎青“宠爱有加”的。
阎青:“我教他打坐、吐纳,吸收天地灵气。”
花朝阳露出不置可否的微笑:“你认为我会信吗?我觉得现如今我们最好彼此坦诚,不然......”
“不然什么?”阎青反问。
花朝阳真让他问住了。
好像阎青并不欠她的,相反自己还欠他一处宅邸。
可阎青这番作为,明显是对自己格外照顾。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的好,反而令她不安。不知这“好”从何而来?
“我记得曲茵茵说过,什么我是你的小徒弟?这是何意?”
“那个,咱们还是先说说我怎么当上这个国师的吧?”
花朝阳:“也行。”反正这就是个奇怪的大陆,她已经见怪不怪。
阎青追忆往昔:“千年以前,魔族破界杀入娑婆大陆,直接攻进皇宫杀了当时在位的天子。我只是提醒元真帝,娑婆大陆又发现了魔族身影。他需要被保护。”
“哦?”花朝阳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娑婆大陆发现魔族身影的事,她是知道的。薛星辰不就是因为此事,一直没有回来。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天子就算权力再大,他也只是随世者,遇到魔族全无抵抗之力。所以,姜来是不是被你抓来的?”
“姜来是哪个?”
“你还装?”花朝阳瞪眼。
“真没装。实话跟你说吧,主动投靠我这的修仙者太多,名字我哪能都记得住。”
“记不住也没关系,我自己去找。你告诉你,被你抓来的人都关在哪?”
“你说话要注意措辞。不是抓,是主动投靠。”
花朝阳啐道:“主动投靠还限制与外界联系。我与姜来明明都在皇宫,为什么我用传讯玉碟联系不上他。”
“哦,”阎青恍然大悟般拍手,“你说那个少年啊,我想起来了。是他主动把传讯玉碟交给我的。我都统一放在国师府的库房里,如今都被天雷送上天了。”
花朝阳盯着他的眼睛,觉得他这些话应该是真的。
只是不知道,姜来为何会主动要求留在皇宫里。
“你用什么诱惑我小徒孙的。他第一次下山,根本什么都不懂,就算你没抓他,至少也用什么手段蛊惑了他。不然,他不会弃师门不回。”
阎青大感委屈:“我怎么会用你说的这种手段诱惑他呢。我只是给他上了一堂修行课,他被我的个人魅力征服,主动留下不走的。”
“你骗鬼呢?”
“那你见到他自己去问。”
花朝阳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在哪儿,你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