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本想出去求救,但想起您说过,国公府的人都不能信,所以我就在这里等,幸好您最后又被送回来了!”
阮卿不想让她太过惊恐,安抚道:“别怕,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殿下关心我,便让暗卫来接我去见他。他见过我才放心,还说三日后要让他身边的郑公公来看我。”
碧薇闻言喜不自胜:“太子殿下对姑娘可真好。”
阮卿心中苦笑,是啊,她编得才是真好,就连她自己都要忍不住信了。
想起那令人糟心的话本,阮卿恨不得想咬他一口。
可也只能想想,如今的祁衍,可不会再惯着她。
阮卿把碧薇叫到近前,犹犹豫豫看着她,只觉得难以启齿。
碧薇不解地问:“姑娘怎么了?”
阮卿迟疑道:“碧薇,你能不能买到话本啊?”
碧薇心说这有什么不能的,燕京城那些大大小小的书铺哪家都卖啊,姑娘这一脸为难的是做什么?
谁料阮卿憋红了一张脸又继续说:“就是那种,十分大胆露骨的,讲男女之间的……”她实在说不下去了,难为情的看着碧薇。
碧薇也懵了,因为她家姑娘从没提过这种要求,她好半天才接了句:“有倒是有,可是姑娘怎么突然想起要看那种话本了?”
阮卿开不了口,她总不能告诉碧薇,她是想多看几本,好学着写给太子殿下看。
想到那害她如此羞窘的罪魁祸首,阮卿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报复般的说道:“是因为太子殿下喜欢,你不知道,他看了那本《藏娇记》不但不生气,还对之爱不释手呢!殿下对我这般好,我自然要投桃报李,找些更好看的话本子给他看。”
她说的情真意切,碧薇对此更是深信不疑,原来太子有这种嗜好,也是为难姑娘了。
“姑娘放心,奴婢明日就去城里那几家小书铺看看,定然能寻到比《藏娇记》还……还精彩的话本!”碧薇拍着胸脯保证道。
*
第二日,碧薇果然如她保证的那样,跑了大半日给阮卿带回来十几本薄厚不一的话本子,有的甚至还是带图的。
阮卿窝在房里抱着话本研究了半日,捧着滚烫发红的脸颊,一边用团扇扇风,一边喝下降火的凉茶。
她正琢磨着要动笔呢,碧薇忽然回来了,于是她连忙把铺开的空白书本藏起来。
可眼前的碧薇明显注意不到别的,她脸上全是愤怒,一双眸子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阮卿给她倒了一杯凉茶,看她喝下去脸色平静一些才问:“出了什么事?你怎的如此生气?”
碧薇仍是气鼓鼓的说:“奴婢刚才去领今冬的棉衣棉被,谁知大夫人身边的那管事妈妈糊弄咱们,给的都是发霉返潮的,还有分来的炭火也不够烧,她这是存心想冻死您为大公子报仇呢!”
这倒也难怪,因江老夫人偏心长房,将管家之权给了秦氏。谢容暄受了家法,如今连床都下不来,她可不得伺机报复回来。
阮卿毫不意外,只是这秦氏太沉不住气了些。
是因为她装病的这些日子,太子殿下毫无表示,所以秦氏就以为她被太子厌弃了,或者太子根本就不在意她。
再加上她不想见到国公府的人,一直躲在屋里,秦氏想是以为她病得极重,克扣她过冬的份例,说不定她就会因此一命呜呼了。
阮卿问道:“棉衣棉被倒是无妨,炭火还剩下多少?”
碧薇懊丧着脸道:“不多了,给的也是不能烧的炭,咱们剩的也就够这几日。”
阮卿微微一笑,吩咐碧薇:“把多余的炭拿出去送人,就留这两日的。”
碧薇惊讶的看着她,直到阮卿又多说了一句:“两日后东宫的那位郑公公要过来。”
她顿时懂了,乐呵呵的出去。
等碧薇出去,阮卿将话本什么的都丢开了,她闭目仰躺在榻上,叹息道:“可怎么是好?没了炭火,冻出了病,哪有力气给殿下写话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