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愿难耐地扬着修长脖颈,贝齿咬着泛粉的唇,温热水面阵阵不安分地摇摆晃动,磨咬的吞咽声与荡动的水声阵阵交织,房间里的轻音乐变得婉转动听。
许修言并着的潮润手指放在她嘴边,拨开她已经咬出牙印的唇,往她嘴里探:“咬这个。”
初愿正要咬,鼻微动,猛地睁开眼,闭上嘴屏着气息偏头躲开。
许修言手放回在水里搅了搅:“连你自己的都嫌弃。”
初愿听出了他后半截没有说出的话,水眸睨了他一眼,很快又仰脸紧张起来,抓着他胳膊急促说:“……我哥会来找我的。”
水波荡漾,许修言手未停:“你哥那么没素质,直接闯进来?”
“……”
也是,初烈若找她,会提前给她打电话。
初愿放了心,须臾后,又紧忙按住了他手,忽高忽低的嗓音像过山车一样喘着:“等,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嗯,洗耳恭听。”
“如果你要和蒋宛儿结婚,你答应我你会及时告诉我。”
许修言动作稍停,掀眸看她:“告诉你了,然后呢?”
“然后我会及时退出。”
“……”
许修言停了所有动作,人也向后退开一步,站在蓄满水一米三高的池子里,抱着肩膀淡淡看她,眸中已散去了大半情绪,里面晃着晦暗不明的水波。
许修言问:“不再争一争?”
初愿屈膝让水没过她脖子,下巴时而轻点水面,抱胸看着水面里许修言偏斜了的两条长腿说:“你喜欢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不喜欢我,我争也没用。”
“所以不争?”
“所以不争。”
房间里的音乐停了,许修言没了兴致,迈着台阶走出池子,水被晃动出杂乱无章的声响,他着赤脚,一路水淋淋地走向门边,捡起地上的浴袍穿上。
初愿没抬眼,直直地看着他双脚在地面上踩出的水流脚印。
他生气了吗?因为她不争?
他想看到她特别喜欢他、为他对抗所有人?
许修言系好浴袍转过来:“初小姐真清醒。”
初愿条件反射点头:“应该的。”
“……”
她哥活到现在没被她气死倒也是个奇迹。
许修言坐在做SPA的按摩床上,双手撑着两侧床,遥遥看着初愿。
初愿突然想起来问:“你家房顶补好了吗?”
许修言问:“不吃糖醋鱼,吃红烧排骨吗?改天来家里吃排骨。”
“……我也不吃排骨。”
“嘴这么叼的少见了,行,记着了。”
初愿发觉许修言很喜欢答非所问,不和他说话了,低头将脸沉进水底,身体慢慢浮起来,浅飘着游泳。
许修言凝着她纤秾有致的身材,在八米长的水池里自由游动像条美人鱼的模样,半晌,在她游到一侧探头出来换气时,他出声说:“这两天有个传闻,初家大小姐喜欢章方舟很多年了。”
“如果您要和他结婚,你说我争不争?”
初愿:“??”
美人鱼立即惊喜地向他游过来,趴在池边仰脸看他,头顶灯光映得她眸子里盈润水亮:“所以你是吃醋了,才来找我的?”
许修言目光好似能穿透池子望到她的身子,慢条斯理地说:“我这人对醋过敏,从不知道醋是什么味道,我来,是想让你睡我。”
说着,许修言从兜里拿出两个小包装放旁边,意味深长地轻轻拍了拍。
初愿:“……”
许修言脱了浴袍躺在按摩床上,动作像在自家要午睡一样优雅,闭着眼睛问:“Miss fucker,睡我吗?”
“……”
初愿感到自己正站在一个极其有诱惑力的盘丝洞旁,进去便会被千年妖精紧紧缠住,是一场让她不容易再走出来的欢愉。
但偶尔贪欢,是人的自由。
初愿深呼吸着从水里走出来,踩着刚刚他走过去的水脚印,捡起她的浴袍穿上,走向按摩床。
房间里大亮,她瞥了一眼床上的东西就立即面红过耳地移开了目光。
目不斜视地走过来,初愿盯着许修言的脸,他闭着眼,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抬手,本想推推他,但手指不禁落在了他眉心上。
落下时,初愿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许修言的眼睫也轻轻地颤了颤,两人都没说话。
三秒后,见他没拨开她,她大着胆子,湿润的手指从他眉心描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他鼻尖时提要求:“我想让你躺地上。”
许修言睁开眼:“地上硬。”
“可是我想。”
“不可能。”
“……”
五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