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愿其实是不太会接吻的,从前两次的接吻到这一次的接吻,每次都是柔软无力的承受方,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肩膀或是指缝穿过他的短发,看似热情邀请来访,但舌尖仅限于在自己活动范围得承受与回应,不愿主动去拜访。
她心知自己是羞于主动,但在对方的感受中,她不拒绝,但也不主动,更像是恪守本分的不得不。
许修言渐渐慢下了动作,唇齿分开,他犹如曜石的眸中、闪烁的星星火光像被浇了桶凉水冷却下来,惊涛骇浪瞬息即逝到风平浪静,他缓缓松了手,无波无澜地看着她。
“我不喜欢强迫人。”
“?”
初愿喘得像只躲避猎人的小白兔,眼里都是水汽地看着他,茫然问:“什么?”
他拇指捻拭她唇边的亮晶晶的口水:“我要你情我愿。”
“……”
初愿心跳慢了半拍,缓着呼吸说:“我是真心实意。”
“那就证明给我看。”
初愿有时候真心觉得许修言这个人是个恶霸,她哥也是恶霸,但她哥是在明面上霸道,许修言则是在暗地里使坏。
“如果你想听这个,我没和Antonio接过吻。”
初愿低头说着,莹白的双手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摩挲他好看得令人频频心动的脸颊。
许修言的皮肤很嫩,比她想象中的嫩得多。
手指再逐渐靠近他唇周仔细摩挲,指腹能感觉到他嵌在皮肤里的短短胡茬的硬度。
“我不喜欢他蓄的络腮胡。”
初愿说着,逐渐靠近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而后鼻尖相贴,轻轻蹭了蹭,再缓缓将吻印上去,描了两下他唇形,主动地启唇探入。
许修言却使了坏,躲起了舌,他定睛看着她闭眼寻他的模样,她翘睫轻颤得似蝴蝶羽翼在抖动,被光拂耀的肌肤如熟透了的蜜桃,认真地追寻着他不断躲避的舌。
但寻不到,她逐渐急得皱起了眉,起了急性子,手掐他耳朵,挤着他,呼吸重了起来。
“许修言,我也要你情我愿。”
初愿冷冷地喘着。
许修言要够了证明,心里那点关于Antonio的酸意散了,也再禁不住她的诱惑,终于扔了快要失控的理智,在她唇边说:“如你所愿。”
许修言的吻总有着要能将她吞咽掉的疯狂与强硬,初愿有两次下意识地想躲回来,终究没有躲开。
机内迅速升了温。
互相交缠的吻,你来我往探向对方口腔,进行深入的洗劫,双方的主动成了最让人动情的药,都发了疯般的热血沸腾,心跳如加速混乱的军鼓,鼓点咚咚咚敲进对方心里去,灼热火辣浓烈,逐渐意识迷离,向原始本能极速发展而去。
激吻被打断的时候,初愿的黑色抹胸已经掉落在副驾,被压在许修言的黑色皮带下面。
许修言冒火的眼尾余光瞥看窗外,是黄泊元的那辆红色法拉利开了过来。
黄泊元举着手机跑下车,然后站在机旁震惊停住,慌忙转身背对过去。
许修言按着初愿的脑袋伏在自己的肩上呼吸,忍了又忍,压住了火,对她轻道:“别动,接个电话。”
初愿轻声应了句“嗯”。
冷不丁发出的娇音令她自己怔住,然后紧紧靠在他怀里。
许修言唇角轻弯了下,安抚地搂着她,拿出手机关闭飞行模式,打给黄泊元:“小元你先回去,我回电话给初烈。”
“是是,言哥。”
黄泊元不敢抬头,迅速低着头上了车,引擎骤响,迅速调头离开。
不等许修言打电话给初烈,初烈的电话已经打过来,开口就是一句:“Fuck you!Bitch!Vaffanculo!”
许修言嗓音慵懒,慢条斯理地回:“真新鲜,初小姐被禁足的时候给你补习外语了?”
初愿:“……”
初烈恶狠狠骂道:“许修言,等我出差回去,我他妈弄死你!”
许修言温文尔雅:“烈哥,我只是给她自由而已。”
初烈冷道:“滚你妈的,少叫我哥,让初愿接电话。”
许修言看怀里的人,她呼吸已经匀了些,手机放在她耳边,边贴吮着她额头的香细汗珠,边为她捋着凌乱的发。
她柔软的发丝掠过他的手指,似牛奶般滑润,润到他心底。
初愿微笑,讨好地说:“哥哥。”
初烈没好气:“初愿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现在给我立即上黄泊元的车,我……”
初愿云淡风轻地挂了电话,手机调回飞行模式。
远在外面出差的初烈:“……”
许修言又搂了她一会儿,等到她脸颊滚烫的温度降下去,绯红的羞色也慢慢变了白肤,拿出个袋子将她的那件黑色蕾丝抹胸放了进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