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晚了,你瞧我,我都晚了一小时了。”
黄泊元说着,却一直没从车那边走过来。
站在十米开外的红色车旁边。
显然是认识许修言的、一位告密的人。
初愿笑了笑,再次垂眸看向许修言:“不知道许总是几点到的?”
许修言看着鱼竿:“十点过后。”
初愿微诧:“你等我这么久?”
许修言动了动鱼竿:“钓鱼。”
初愿顺着他的鱼竿看过去,长长鱼线垂着。
心想,鱼钩八成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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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愿坐上黄泊元的车后,黄泊元一路若无其事地开着车,笑问大小姐这次回来能在国内待多久。
初愿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随意聊着,嘴里没什么真话。
黄泊元开出这边的小路后,初愿看到常叔的车,打开车窗招了一下手,常叔开车跟在后面。
不多久,迎面碰上了初烈的车。
黄泊元认识初烈的车,立即将车靠边停下。
初愿突然烦躁,坐在车里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黄泊元看到大小姐在发脾气了,叹道:“大小姐,你给我打电话约在这儿,这么特别的一个地点,不就是特意让我告诉给言哥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学那会儿,我就是跟言哥混的。”
初愿不耐烦地说:“跟你没关系。”
黄泊元:“?”
“那是生烈哥的气?”
黄泊元忙举手说:“大小姐,我发誓,我可只给言哥打电话了,我真没给你哥打过电话。”
肯定是烈哥找人跟踪您的,黄泊元想着,但不敢说。
初愿淡淡“嗯”了声:“知道。”
没多久,初愿这边的车窗被敲响。
初愿没动,只是懒怠地睁开了眼睛。
接着她的视线范围内,法拉利的前车窗上,出现了一个棒球棍。
是初烈车上材质特制的那一个。
初愿:“……”
初愿开门下了车,黄泊元也赶紧下了车,黄泊元憨笑说:“烈哥。”
初烈笑着扬头:“小元也来玩了。”
黄泊元连连点头:“嗯,是,是。”
初愿一眼不看初烈,继续往常叔的车走。
突然身后响起棒球棍砸车窗的声音,初愿被惊得缩了一下脖子,停了步。
砸车窗的声音和玻璃碎裂的声音,也吓到了车旁的黄泊元,黄泊元被惊得“啊”的一声哆嗦喊。
初烈放下棒球棍在地上支着,文雅礼貌地说:“小元,不好意思,我没拿稳,砸破了你车窗,我留人给你处理一下,我赔给你。”
黄泊元直肉疼,一边也习惯了,笑着摆手:“没事没事,烈哥客气了,是我没停好车。”
初烈不再说了,摆了摆手,留人给黄泊元赔钱,走向停在原地的初愿。
初烈搂着初愿的肩膀,笑着摸了摸她头发:“小愿陪哥去商场逛逛?哥要去给你嫂子买衣服,你嫂子这一怀孕,衣服就得经常换新的,不然穿不了,也给你买两套去。”
初愿紧了紧牙,暂时咽下此时的气焰:“怎么没叫人拿衣服去家里挑?”
“你嫂子最近嗜睡,不想被吵。”
“那我可以挑露背的漂亮裙子吗?”
“不可以。”
“我说的是给我自己挑露背的。”
“我说的就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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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愿坐上了初烈的车。
初烈递给她一杯她“喜欢”喝的热美式,初愿不接。
初烈抬手摘了她墨镜,笑着抹了一下她眼睛:“都多大了,还说掉金豆就掉金豆呢?”
初愿别开脸,双眼通红:“你那一棒子,吓到我了。”
初烈软声哄着:“好好好,哥跟你道歉,回家让妈给你叫一叫,哥给你叫也行。就叫啊,初愿啊,初愿啊,跟哥回家吃饭了。然后小愿就好了,不怕了,夜里睡得好好的。”
初愿听着,眼睫颤了颤,眼泪唰唰地掉了下来:“你当我七岁呢。”
“七岁的初愿可比你现在可爱多了,不会背着我在我的订婚宴上和许修言独处,又背着我来这里和许修言独处。”
“……”
“为什么突然要认识他,突然和他接触?”
“因为我想帮你。”
“……”
初烈叹息着压低了身子,再次抬手抹她眼睛,擦掉她眼睫上挂的眼泪:“愿愿,许修言最后一定会和蒋宛儿结婚。你别招惹他,休完假就回去上班,国外更适合你,国内不适合。”
初愿说:“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他喜欢谁……对不起。他要是喜欢蒋宛儿,上学时候就跟蒋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