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拢再次脱臼的下巴后,飞鼠直接唤来了守候在附近的管家赛巴斯,快速向他下达了包括让纳萨力克进入最高级戒备,
让雅尔贝德全副武装赶过来以及加派相应的容易隐蔽身形的增员等数道命令后。
满心焦急地紧随其后也开启了传送阵的魔法,手握着令人眼熟的权杖,踏入其中。
......
......
......
而此刻。
已经身临其境的脑叶感觉到了空气中铺面而来的浓厚血的味道和四周满溢的恶意和惊惧等负面情绪。
被砍伤,死亡的村民翻倒在地,骑兵们的马蹄在他们身上无情地碾过,不论是死的还是活的,都不再有声息。
......
......依然还是没有呢。
就算是如此近的距离。
亲眼看到血腥场面和人(重音)生命的消失,她依旧没有该有恐惧和不适感。
比多年不见阳光人的皮肤更为苍白的双手放松地垂下。
一点也没有颤抖。
明明不在意他们的死亡。
可为什么,她在看到这一切发生的瞬间,还是选择来到作为现场的这里呢?
对于自己的行动,她也有点茫然。
这样一个与其他村民衣着格格不入的她在这混乱的场地没有引起过多注意,除了少数几个偶然撇到她面孔露出惊恐神色的人。
“怪...... 怪物!”
一屁股瘫坐在地,原本正在逃跑的中年男性人类战栗地指着她的脸,源于生命本能对非人的恐惧甚至令他忘记了原本的威胁。
在他斜后方。
一路追过来骑在马上的士兵已经对准了他的脖颈,剑锋横扫,打算来一个利落的斩击断头。
这一幕仿佛与久远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叠,令脑叶原本茫然的思绪沉寂了下来。
......
这一剑最终没能落下。
它被两根苍白的手指捏住了剑锋,连一毫米都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惊愕于眼前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怪力女,骑兵感觉他仿佛砍进了一块密度极高的巨岩或金属,卡住了,完全抽不动剑。
还没等扭过头的他对于看到的面容发表任何负面感言,一股巨力顺着剑身传来,视角一瞬间发生变化。
他在自己都没察觉什么时候发生的时刻,来不及松开手上紧握着想要抽剑的力道,反而被剑顺着整个人扯下了马。
于半空中飞了出去。
在空中僵硬的身躯刚好接下了另一边,直斩向一名无辜村妇的攻击。
身体的角度刚好对准了剑尖,直接从头没入尾,一个完整的对穿。
属于同伴的血花自眼前绽开,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另一位骑兵慌张大叫着地想要将插在他剑上的同伴弄下来。
却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
站在僵住不敢动弹的马背上。
漠然地将手里被扭断颈骨的软下来的‘盔甲’ 甩在地面。
一旁得救的男性村民早已惊恐地逃走。
脑叶对此也不甚在意。
摊开向上的手掌,依旧没有任何颤抖。
那一瞬间,没有任何的思考,她就直接下手了,仿佛身体的本能一样。
......
自己是个怪物。
她清晰的认知到了这一点。
......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浪费时间,这里的人类,真的值得她去拯救吗?
况且。
......自己在干嘛?想模仿漫威宇宙里面的那些家伙一样做一个英雄?
仅仅是因为自己那一瞬间觉得,随意屠戮无辜的行为是‘不好’ 的,那些人是‘坏’人,所以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就因为她‘能’?
可为了救村民而夺取这些士兵生命的自己,又与他们有何不同?
过去所受到的教育中。
一直以来规范自身何谓该做何谓不该做的价值观判断,与身体内本能的蔑视生命,放纵自我的冲动正在产生严重的冲突。
如果法则已经约束不了她了,她也不会因为违反其而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那她现在还遵守法则的意义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那些孱弱的人类吗?
还是为了她自己?
还没等她理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后方,发现这里出现了一个异常,只当她是一个稍强的人类,村里难啃的骨头的一个骑士想要策马过来。
只不过他的马好像不怎么听话,僵在原地不肯过来,无奈下。
他只得咒骂一声,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