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宫装的人在两人身边推杯换盏,嘈杂的交谈声从旁边传来。祁溪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面对这种场景她大脑有些宕机,怎么一转身的功夫她就又穿越了?
祁溪的警惕程度一下子升到了最高,她向男人走了一步,突然间感觉眼前一黑向前跌去。
男人伸出手扶住她,好像在急切地说些什么,但是祁溪耳边只有嗡嗡的杂音,她死死抓着男人的衣袖,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大口呼吸着,眼前闪烁的金光逐渐退去,身边的景物又慢慢映入眼帘。她这时才感受到,原来是上身突然好像被紧紧勒住了一般,让人感到窒息。
她低头看向自己,层层叠叠的裙摆出现在自己眼前,上面用金线串着亮闪闪的钻石绣出华丽的花纹,腰被里面的束腰掐得很细,领口是方形的,余光好像能看到脖子上戴着一条十分闪亮的项链,
正常的束腰需要好多个仆人一起逐渐拉紧,而祁溪现在却是一下子穿上了最紧的束腰,完全没有适应的过程。更何况她根本从来没穿过束腰,现在骤然穿上,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虽然完全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她身上,并且差点要了她的命的,但是祁溪觉得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离开这里。
她拉着男人疾步走向门口,却被两个侍从打扮的人拦住了脚步。
两个侍从开始对着他们讲一些叽里呱啦的鸟语,祁溪一个字都听不懂。虽然知道这两个不一定是人,但不是人的东西她已经遇到很多了,能以自己的力量反抗的她照样会反抗。于是祁溪想趁着这个诡异的宴会厅还没发生什么事前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时男人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去看大厅里面。祁溪转过身,只见宴会厅里所有刚刚还在交谈的人都停下了声音,直勾勾地看着这里。此时的大厅突兀地陷入了一片寂静,安静得落针可闻。
祁溪心里一个咯噔,男人这时悄悄俯身到她耳边说:“刚才那两个人说的是舞会还未开始,让我们不能离开。”
嘶……祁溪心里倒抽一口冷气,试探性地往回走了一步,见众人好像没什么反应,便又往前走了一步。刚刚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的人们又重新开始各自交谈起来,不再看向这里。
祁溪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她叹了口气,和男人说道:“能帮我个忙吗?”
大厅中离人群稍远一些的角落里,男人帮祁溪把身后的绑带拉得松了一点。祁溪感觉自己总算能好好喘口气了,她脸有些红:“你试试能不能隔着衣服摸到里面的带子呀?”
感到男人的手在背上寻找的动作,她转移话题道:“你还听得懂他们说话?”
男人回道:“能听懂一点。”
祁溪有些讶异,过去的语言和现在应该大相径庭,就算他是民国时期的人,那时的语言应该也会与几百年前有所差别的吧,这个人(?)的身份好像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祁溪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这条裙子,觉得它有些眼熟,这好像就是刚刚在更衣间看到的那条。项链她自己看不清楚,于是转头问男人:“这条项链你有在那个展示厅一样的地方见过吗?”
男人不假思索地回道:“见过,在那个红宝石胸针旁边。”祁溪想了想,好像就是她觉得设计很好的那条。
这么一想,现在她穿上的都是她曾经在这个地方看到的服饰。怎么现在连查看物品会有危险了吗,祁溪用手扶着头无语地想,这地方的危险真是来得防不胜防。
男人好像终于摸到了里面的带子,将束身衣服的结解开了一些。身上的桎梏一轻,祁溪长吁出一口气,感觉自己重新又活了过来。
大脑恢复了充足的供氧,她的心思也活络起来,想到现在这里突然开始办什么舞会,说不定应该利用这个机会打探一下关于这个城堡的一些消息。祁溪转头问男人:“你可以和他们交流吗?”
男人犹豫了一下:“我可以试试。”
祁溪看着男人走进了人堆里,她也拎着裙摆开始重新搜查这个地方。中间两条空着的桌子上出现了许多食物,仆从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大厅的一角甚至出现了一支管弦乐队。
祁溪看着桌上诱人的食物,突然发觉自己自从进来之后就再没有感到过饥饿,并且许多正常该有的生理反应也都消失了。结合许多其他情况,她脑内逐渐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但这需要后续更多的事情来验证。
正当她思索之际,男人走了回来,他手中还端着个酒杯。祁溪看着他的衣服突然问道:“为什么你的衣服没有变啊。“
男人一愣,刚想开口,祁溪忽然笑了笑:“算了算了,你估计也不知道吧。刚刚怎么样,有问到什么情报吗?”
男人回答道:“我刚刚找了位落单的夫人聊了聊,她透露这是诺伊曼伯爵办的舞会,我说我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商人,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她便和我讲,这个家族现在看起来还算兴盛,实则已经日薄西山,到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