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连接顾沉一十八掌,纵然是外气境武者,有内息护体,也是经受不住,体内的骨骼筋脉乃至五脏六腑都已是被震成了粉碎,自然是活不下去的。
见王城被顾沉生生打死,那些江湖武者一个个的都跟见了鬼一样的看着顾沉。
就连罗风,一样也是张大了嘴巴,震惊到了极点,不知道顾沉的实力怎么会变得这么强,还是说之前是一直在隐藏实力?
如果是后者倒还好,如果是前者,那就太恐怖了,一念至此,罗风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经此一役,顾沉先是挫败郑彦,又是将王城活生生打死,这里的消息必将传出去,届时,顾沉的名字,将会名扬整个骊山郡,乃至九州。
人们看着顾沉,仿佛看到了一颗武道新星在冉冉升起,事到如今,再也没有人敢轻视顾沉。
他年龄虽轻,但凭借自己的实力,在这里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甚至,已经有不少武者开始怀疑,顾沉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些人看向郑金安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游离,不再如先前般确信。
这便是实力所带来的好处,拳头大了,说的话自然有人会信,就算不信,也得慎重考虑一番。
将王城击杀后,顾沉先是看了眼知县刘同,瞧见顾沉望向自己,刘同顿时打了个哆嗦,在他眼中,顾沉现在就是一个亡命徒,连外气境的武者都被其给活活打死,刘同觉得此刻自己很没有安全感。
“林捕头!”刘同尖叫。
瞧见刘同这副草包模样,林捕头皱了皱眉,但还是站了出来,挡在了刘同的身前,不论怎么说,刘同也是淮阳城的知县。
顾沉没在意,目光略过林捕头,看向了郑金安,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隐藏?”
顾沉的言下之意,是告诉郑金安,再隐藏下去,他的下场跟王城一样,会被他给活生生打死。
毕竟,郑金安的实力就算比王城强,也强不到哪里去,除非他抛下一切,动用魔功,彻底暴露自己是魔教邪心宗余孽的事实。
郑金安双目通红,瞧见顾沉有如此实力,他亦是心中一凛,强忍着怒火没有出手,低吼道:“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污蔑老夫!”
顾沉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郑金安表演。
郑金安怒发冲冠,吼道:“你连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认定老夫就是邪心宗余孽,一言不合便随意动手,将我的儿子打成重伤,将我的好友活生生打死,你眼里还有王法可言了么?!”
“我郑金安在淮阳城多年,我是什么人,我这些年来做了什么事,整个淮阳城谁人不知,你说我是魔教余孽,我便是魔教余孽?这淮阳城难道由你当家作主了么,你也不问问知县大人答不答应!”
言罢,郑金安看向了刘同,一脸悲痛的道:“刘大人,此人胆大包天,目无王法,出手狠辣,我怀疑他可能才是真正的魔教余孽,恳请刘大人准许我跟林捕头联手,一同拿下此獠!”
郑金安想的很明白,自己出手不把握,那就将刘同也拉下水,他不信顾沉还敢直接杀了刘同不成?
只要顾沉这么做了,杀害朝廷命官,无论顾沉出自哪个势力,大夏都不会放过顾沉。
刘同亦是不傻,他也是明白,不论郑金安到底是不是魔教余孽,都不能是,一旦这件事确凿,不光郑金安要死,他也一样好不了,就算轻一些,他头顶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而且,刘同也不在意郑金安到底是不是魔教余孽,只要郑金安能给他带来利益就足够了,那些江湖武者普通百姓,死不死,又与他何妨呢?
一念至此,刘同从林捕头背后走出,眼神阴冷,对顾沉道:“我不管你来自何门何派,但你今天来错了地方,淮阳城有我在,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撒野,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本官也会看在这份上从轻发落你,否则,哼!”
顾沉面不改色,看着刘同,道:“否则又如何?”
刘同冷哼道:“你可听过靖天司的威名,就算你今日侥幸逃脱,本官也一定会把今日之事上禀天都靖天司,一旦靖天司出动,整个天下便再也没有你容身之地,不论你来自何地,有何背景。”
顾沉闻言,顿时笑了,刘同见状,顿时面色一冷,喝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林捕头,还不将此人速速拿下!”
林捕头闻言,缓步走到了郑金安身边,准备跟他一起动手,拿下顾沉。
但这时,只听顾沉叱道:“刘同,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顾沉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手一掷,砰的一声,一个黑色的物体嵌进了刘同面前的地砖之中。
“靖……靖天司的令牌?!”
看着面前的黑色令牌,正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大大的“靖”字,刘同顿时大惊失色,双目圆睁,一脸的不敢置信。
“什么?!”
闻言,郑金安也是懵了,别说是他了,全场的所有江湖人士都懵住了。
“你……你是靖天司的都察使?!”刘同一脸震惊的看着顾沉,人都傻了。
“刘同,你刚不是说,要上报靖天司么,本官就在这里,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便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