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灿骑在马上,还在想刚才手心里的感觉,蔚细的腰比一般女子要细,禁不住盈盈一握,刚才几乎大半个柔软腰身都在自己的掌心……
蔚细骑在马上,也在想刚才腰上的感觉,骆灿本人不胖不瘦,指节却修长有力,掌心温暖,而且,从来没有人,会在身后托举她。
陈督头却因为箭伤,意外获得乘坐车轿的机会,他靠在里面,那个被他踢了一脚的护卫军亲信陪同,忍不住对他道:“大人,此事既和咱们无关,咱们又何必对骆府如此隐忍呢?”
陈督头低声骂道:“你懂个屁!此事说不准是有人想挑起朝廷和骆家的争斗!之前这个骆灿就出过一回事。”
那人惊道:“难道那次事真的是朝…..”
陈督头打断他:“你那颗脑袋还要不要了!敢妄议这些!是不是的,都和你我无关,只是此次,你我莫要因为此事成了炮灰就成!”
那人有些想不明白,陈督头又道:“今日这事,若真是朝中指使,因为是暗中行事,咱们没伤了骆家人,回去顶多被上头出出气,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拿这事说事儿。可若是……”
说到这,他胸口疼了一下,他喘了两口气,这才道:“可若是咱们真伤了骆家这哥俩儿,不等西北骆家要杀咱们,只怕是此次回去,立刻就会被扣上个叛军的名头斩了,以给骆家交代!”
那亲信这才彻底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他这五大三粗的督头,竟然心里不是直肠子,能想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当即佩服得五体投地,由衷地夸赞道:“大人当真是英明,小的佩服,佩服啊!”
陈督头脸色十分难看,箭上有毒,他此刻也十分无力,几欲昏倒,见和亲信讲明白了这些,才最后叮嘱道:“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解药,我他妈、”
他心道,我他妈总不能逃过砍脑袋,又逃不过中毒箭吧。
骆渺早洗干净手,坐回车轿中,从轿内竹篓里抓出橘猫。
将它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抚着。
可能是因为猫咪无害,这几日,他竟然可以渐渐的和猫对视一会儿了,他清瘦明晰的骨节穿过猫柔软的毛,猫舒服地抬起下巴,任他又在下巴上来回蹭了几下。
蔚细虽和骆灿同坐一匹马,但一时竟然无话。
清晨微露,走出林子,微微凉意袭来,骆灿被蔚细挑出脑后的几根发丝惹得鼻子有些发痒,忽然想打喷嚏,他打了一个喷嚏后,觉得坐在前面的人身子明显一僵。
两人竟是同时想起数月前,两人也是像这样躲在树上,骆灿盯着蔚细的后脑,觉得此人马上就要偏头,用一根手指戳在自己嘴唇上。
他盯了蔚细后脑勺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为什么自己认为蔚细不是肖无爱?当时,他接触过肖无爱的身体,对了,当时是那种不带温度的软榻触感,更像是……薄薄的丝帛被?
但是,肖无爱的声音,的确是少年干净的嗓音。
少年?
想到这,骆灿歪着身子,向前探看蔚细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