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比你想的更加庞大。”
沉默了一阵,瓦图京缓缓说道,声音中满是无力感。
“我被监禁在这里,被迫为他们卖命。但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他们’是谁。
所有这些庇护所,堆积如山的军火,富可敌国的财富,仍然不是全部。
时刻小心,雷娜塔。”
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条龙被运到了23号城市。
对不起,这条路上,我帮不了你什么。
我只是个等死的老人。”
零穿上外套,外面的风雪好像更大了。
瓦图京:“外面有狙击手。”
“我能应付。”
她站在门前,踌躇着,没有推门。
“你跟我一起走。”
“我太老了,长途旅行不适合我。”
“嗯。”
木屋中重归寂静。外面传来一声枪响。
“停火。否则我就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上一枪。”
这是瓦图京最后的价值。他们仍然需要他的身份作为行动的掩护。
他靠在木椅上,左手握着酒瓶,右手握着枪。
一杯接着一杯,直到酒瓶见底。
她应该已经走远了。
瓦图京将收起手枪,醉醺醺地走向酒柜。
“现在是冬天,归家的路是否被大雪覆盖
伴着黎明晨曦,流星划破坎大哈的天空......”
他将三瓶伏特加揣进怀里,却身体一晃,失手打破了酒瓶。
醉醺醺的瓦图京突然抓住火钳,奋力将壁炉中的柴火甩向地板。木炭落上烈酒,幽蓝的火焰刹那间吞噬了半间木屋。
两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膝盖和小腿,摔倒的瓦图京挣扎着躲到壁炉边,又一颗子弹从他腹部穿过。
“他妈的见鬼!阻止他,快灭火!”
火焰会将他的尸体燃烧殆尽。
瓦图京不希望自己死后,被新的瓦图京代替。虽然克隆人的记忆漏洞百出,必然会露馅,但那样就太让他恶心了。
他们快要到了。
老人握紧那把心爱的马卡洛夫手枪,浑浊的眼睛中流下泪水。
黑天鹅港还有一个幸存的孩子,雷娜塔,这就足够了。
“如果家人们问我......给你写了什么,别说真话
你千万......别告诉妈妈,我在阿富汗服役......”
收音机的声音断断续续,火焰燃烧着一切。
瓦图京静静看着这个困住他十数年的牢笼化为灰烬。
床头柜上的照片,那张他和女孩唯一的合照,不知何时已经被拿走了。
小雷娜塔真厉害啊。
他望着天花板,想起入伍的那一天,想起他在δ计划中执行的命令,想起那些因他而死的人。
“извиниться,мать对不起,妈妈。”
嘭。
远方的山坡上,零回过头,望着那座燃烧的木屋。
再见,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