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收回。
陆雨平眼珠,忽地闪烁晦暗不明意味。
复杂中隐含着犹豫心情。
拒绝两位随从跟随。
陆雨平叩响磨损严重的大门。
铁环叩击三声过后。
悄静的氛围,没有被房内任何声响破坏。
陆雨平期待的脚步声响与天真的嗓音没有传来。
他再度敲门。
可一阵过后。
门内依旧悄然无声。
与门外嘈杂跟闹市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雨平这才有些不淡定,心里产生了不好的幻想,梗塞得难受。
“是不在家?还是搬走了?”
陆雨平皱着妙目,划过一抹慌张。
陆雨平没有收手,举臂抡着拳头用力叩击。
声音变得闷沉更加响亮。
砰砰——
这次,里面不再安静,传来几道苍老的声音,与迟缓带着竹杖敲打地面的脚步声。
里面的人边赶来边有气无力回应着。
根据说话人的音色,陆雨平能辨别出,里面的人是陆母。
想到一会要见着的人,陆雨平因听到熟悉声音而舒缓的心情,开始七上八下。
虽说,他思想通透了,但面对真人,他心里还是没谱。
生怕自己母亲不理解,对自己恶语相向。
碍于男德绑架,男子一辈子只能侍奉一位妻子。
倘若妻子已经不在世,也要洁身自好,守寡下去不得再婚。
陆雨平犯了这一大忌,不由得他不产生慌乱心理。
这次改婚,还是妻子在世,他就与她人有染,这行为简直不可饶恕!
陆雨平有些无颜面对,会遭到至亲之人指责的场景。
唏嘘一叹后。
陆雨平调整呼吸,面容着装整理,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
但,无论怎么掩饰,他都已经恢复不了当初那个男子了。
容光焕发的脸色,水灵肤白的面容,略微饱满的身材,早已与当初判若两人,气质上更是天差地,透露出一股贵气……
门梢碰撞响起。
严丝合缝的笨重大门开启。
露出一个身着破旧的中老年妇人拄着拐杖带着警惕之色看向自己。
老眼昏花的双眼,忽而皱起眉头打量,闪动惊奇异色。
又有些不敢相信门口男子的出现,做了擦拭眼睛动作。
陆雨平久别重逢,看到亲人,鼻子发酸,一度哽噎,他无所适从看着老妇人,轻声唤了一声“娘亲”。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陆母的状况比起之前几个月好了许多。
能下地走路。
除了会有些吃力喘息。
其余的,并不影响行动。
听到陆雨平的叫唤,刚站定不久的陆母动作静止般。
眼中的迷茫放大,以一种看待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不守夫道的儿子。
自己不禁感到耻辱与对他的失望。
“是你?你竟然敢回来,是回家向我们耀武扬威的?”
自陆母皱眉一刻起,陆雨平就嗅到不安的气息。
听了陆母一说,心如刀绞,滴血不已。
在他感到身心刺痛时,自己上前探出作搀扶的手也被甩开。
陆母一副十分厌恶男子触碰到自己的表情。
他哪里做错了?
不都是为了月儿,为了冬儿她们?
为何他的娘亲在嫌弃他?
陆雨平脑海空白一片,呆滞时,陆母推动门页缓缓合上。
“不,娘,你听我说。”
陆雨平将手卡住,阻止陆母举动。
可陆母却不听,将陆雨平的手挪开。
“还听你说?我只相信眼见为实。
你看看,你现在的架势多大,马车代步,随从相伴,我陆家高攀不起!”
听了陆母绝情的话语,深受刺痛的男子虽呼吸急促,但他并没有因为一些话语而死心,仍死死卡着不放。
“娘,你让我看一眼冬儿,给我说几句话的时间,我就走,求你了!”
陆雨平见自己力气不如对方,就在大门一点合上之际,他哀求说道。
“还想见冬儿?
当日你嫌弃月儿另投她人怀中,毅然决然离去,何时说留恋这个家,顾及冬儿的感受。
你这不知贞洁的荡子,我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能做出抛妻弃女之事,你的心可真狠,慢走不送,你好自为之!”
陆母怒火上身,不给陆雨平解释机会,认定死理不放。
陆雨平就是有心解释还自己一个清白,也无能为力。
她既然已经认定是自己的错,而不会想到月儿的错,很是显然,相比于他这个亲生儿子,更加相信月儿。
忽然,陆雨平发现,自己的母亲,刀子嘴豆腐心,对的不是自己,而是月儿。
她一直严格要求月儿,对自己可有可无的意思。
那晚的关心,不过是自己的妄想,根本就是想要利用自己。
“是了!娘她都能下地活动,显然是对月儿经常出入赌楼有所了解。
她非但没有指责月儿,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