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贯而入的一群人在顾小姐的一声令下,将陆雨平跟月儿抬走。
陆雨平溃散的眼珠,在见到顾小姐神兵天降后,正一点一滴凝实。
他得到解救,看到一个面容俊秀,眼神焕发春水的女子看着自己,一眨不眨。
内心闪过一股难言的异色,芳心也随之颤动。
哪个少男不怀春?
特别是在情况紧急下,自己被一个貌美动人的女子获救。
陆雨平脑子迷糊,被捆缚到发麻的身子,也变得毫无知觉。
直到身旁一个妇人戳着他身子,才勉强回神,陆羽平看着眼熟面容,顿时一惊,那妇人不是她人,正是陆母。
折腾了好一番的陆雨平和月儿被陆母领回了家。
压抑的气氛下,陆雨平思绪有点混乱,看到座椅上的严肃的陆母,他心一跳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而那被放在地上的月儿还未清醒,似乎做着噩梦,张牙舞爪,嘴边挂着哭腔。
时间流去,陆雨平被看得发慌,用手指轻轻捅了月儿几下,将月儿唤醒。
待到月儿惊醒时,她看见跪着的男子,一下子蹦起,揽住陆雨平的脖子丝毫不顾女男有别。
一阵咳嗽声响起,月儿如受惊的兔子,快速缩了回去。
月儿一看陆母怒容坐在身前,又想起自己做的偷鸡摸狗事情,心怀愧疚,跟着陆雨平一同跪着不曾言语。
氛围安静。
跪着的人影低头不敢前视,而座椅上的人一杯接着一杯饮酒。
良久
“怎么?有胆量做事?没胆量承认?”
陆母猛地一拍座椅上的把手,残旧的椅子顿时分崩离析,断为两截。
陆母顺势站定,背着双手,质问道。
见此情况,陆雨平背影一颤,一五一十说出事情的原委。
这一说引得陆母更是震怒。
她走近几分,来到月儿身前,狠狠扇了一巴掌,打的月儿脸颊通红,留下一个宽大的手印,久久不能消散。
“孽女,好的不学净学坏的,你是哪只手干的好事?”
陆母逼视道,然后瞅了一眼周身发现桌子上放着一把平时用来训诫的戒尺,她拿起来,高高扬起,等着月儿伸出手掌。
月儿被打后没有表露愤怒反而是坦荡接受,就是脸上挨了那火辣辣的一巴掌,也忘记了疼痛,她伸出左手抬平举起。
她说话没有往常那么刁蛮,嚅嗫道,“娘,这只。”
“很好,念你是初犯,这次就打你十记以示惩罚。
再有下次,别怪我不认你这女儿。”
月儿被捡来这一个身份,自始至终陆母都没有坦白过,连陆雨平也被告诫要守口如瓶。
此事也就一直瞒着,温馨的家庭让月儿觉得不是那么生分,她也过的无忧无虑,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
按陆母的意思是,等她到了成年之际,就将事情原委告知,那时,她已经练就一身本领,行走江湖,也不用怕遭人惦记,要是想寻根到底,追究身世,有武艺在身也好方便行事,倘若不想那也可以有养家糊口的本领,安安静静做一个平民淡忘一生。
今天月儿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触碰到陆母的处理底线。
要是没有顾家小姐的帮忙,以王小姐那残暴的处理方式,她的一对儿女将难逃魔爪。
一向要求严格的陆母对月儿干的蠢事感到怒其不争。
手头的戒尺力气加大几分,狠狠打在月儿那因寒冻冰冷而发红的一双小手。
随着陆母无情的抽打下隐隐有开裂的迹象。
干燥的皮肤在戒尺一次次落入掌心中,不定的抽动着。
月儿含着泪,咬牙坚持,看得陆雨平心头一软,上前护住月儿的手,向陆母求情道。
“娘,我也有错,要责罚你,也连我一并责罚的吧。
都怪我没有管好妹妹。”
陆雨平将月儿紧紧护在身后,阻拦陆母的动作。
“哼,我可不敢,你将来可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人。
我可没这胆子对你这顾家的女婿,要是我不小心把你磕碰,或者是没有把你照顾好,小姐,她指不定会斥责于我。”
对了,忘记跟你说一件事。”
陆母垂下拿戒尺的手臂将陆雨平扶起,对他说道。
“刚刚小姐敲定了人选,已经向我提亲,我也极力赞成此事,所以一拍即合,你们的婚事定在三个月后,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家里,没有我的吩咐,绝不能与这野丫头出去鬼混。
至于月儿,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去打扰你哥。
还有你那不该有的念头趁早断了,别到时候给我惹出事端来,这次可不比现在有人擦屁股,砸了,我们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陆雨平对于陆母的话,没有反对,表情闪过一丝羞涩,似乎有些情动,但都没有逃过月儿的法眼,她看得一阵吃味,但是碍于陆母的审视眼光,她忍了回去。
最终,陆母放过了月儿。
陆雨平和月儿一同回到了屋子中。
“哥,那顾小姐是谁呀?
你对他有意思?”
月儿试探的问道。
“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