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今欢向晚秋公寓去了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是我。”今欢急忙开口“项乐说见你带孩子去了医院,可是他看错了?”
晚秋那边似是缓了一会儿才开口“他瞧见了?”
“当真是你。是什么事?可有大碍?”
“你莫急,当心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事,不过是饭吃急了,卡了鱼刺进去,无有大碍,取出来便好了。”
今欢松了口气,仍是有些不放心道“晚秋,我知你不易,若有什么事需用我帮忙,尽管开口就是。你可记着。”
“唉,我记着了。”
晚秋的声音听着很疲惫,今欢便没再多说,接着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约是六月初,周幕从上海回来,换了衣服也未沐浴,急匆匆便进了弋沉星书房
今欢好奇,究竟会是什么紧要的事,连一向闲散的周幕都这般着急。刚准备上楼,福妈叫住了今欢:“夫人,前日约了耿小姐下午来家里吃午茶,也不知耿小姐喜好吃些什么,我好去准备。”
“我真是头脑不够用,险些忘了,家里还有蓝山咖啡吗?晚秋喜欢喝。若是没有叫出去采买的小厮带回来些。”
“我记着还有些,该是够用。”
“还有,嗯……”今欢略略思索“买些幼儿的吃食,晚秋胃不大好,这些小吃对她好些。”
福妈面露不解,却也没多说什么“好,我这就吩咐采买的人。”
“福妈,”楼梯口传来弋沉星的声音。
今欢和福妈一起回头,忱忱正在弋沉星怀里揉着眼睛
“我与周先生还有些事没谈完,忱忱睡醒了,你们先带他在楼下玩会。”
福妈走上去把忱忱抱在怀里,弋沉星看着今欢道“有事随时上来找我。”
今欢叫住弋沉星“对了,本来约了晚秋今日下午来家里,若你不便,改日如何?”
弋沉星笑道:“没事,即是晚秋,不妨事。”
晚秋被司机接进公寓,忱忱高兴的冲过去,晚秋将忱忱抱在怀里“几日不见,忱忱又好看了些。”
忱忱将小脸埋在晚秋怀里,咯咯咯的笑。福妈本欲将忱忱抱走,留今欢和晚秋聊些贴心话,谁料忱忱不肯离开,晚秋笑道“不妨事的,就让他留下来吧。”
今欢也想让忱忱下来,怕晚秋劳累“忱忱,去福婆婆那里好不好?”
“不……”忱忱奶声奶气的拒绝着
“哎呀,何必为难小孩子,忱忱喜欢我,跟着我就是了。”晚秋抱着忱忱坐在沙发上,今欢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福妈,你去忙吧,我和晚秋照看忱忱。”
福妈将咖啡端到茶几上,便带着下人们退出去忙活了
“孩子好些了吗?”
提起孩子,晚秋面上的愁容便深了几分,今欢印象里晚秋不该是这样的,上学的时候她总是大大咧咧的,比今欢还要活泼开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上经常笼罩着淡淡的愁容,再也寻不到当年那样明媚的少女的半分影子
“好些了。取出来,变好了。”
今欢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想说,阿溢看着比同龄的孩子更瘦小些,你怀他的时候便过得辛苦,如今他年纪还小,身上有从娘胎里自带的弱症,更得小心补着才好。我总想帮帮你,却又怕你多心,可如今就算是为着孩子着想,你也不要总是推辞我的好意。我是从未同你疏远的,晚秋,这些年只有你一直记着我,你便是我家人一般,我是真心想为你做些什么才好。”
晚秋低垂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今欢,我明白,我都明白的。”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忱忱在晚秋怀里打起了瞌睡,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晚秋小声问“忱忱在哪个房间?我将他抱上去吧。”
“叫……”今欢本欲叫个小厮来,后一想弋沉星同周幕在二楼谈事,也是不便随便叫人上去,福妈和逢吉又正巧去了外面,便点了点头“那我带你上去。”
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弋沉星谈事的声音隐隐传来,也是细细碎碎的,听不真切,今欢指着右边的房间“就这里。”
两人将忱忱安放在小床上,晚秋轻声问“我去一趟洗手间,在哪里?”
今欢答“哦,二楼的在楼梯左边,一楼也是。”
“那你先看着忱忱,我一会回来换你休息会。”
“没事,我月份还不大呢,不是很累。”
晚秋轻轻开门走了出去,到了二楼的洗手间前,朝弋沉星谈事的房间又挪了挪,虚掩的房门可见弋沉星对着什么人交代着,晚秋又靠的近了些,方听清楚“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绝不能让这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金老板把上海的织布厂合并了,织布厂是我在上海最大的生意,若是它被收购,那连带着我在上海的服装厂,裁缝铺子都得关张。”
“弋先生也用不着如此着急,代孚蠢笨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