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孚离开,门重重的关上,晚秋将手里的盒子使劲儿扔到了地上,盒子滑到了阳台门边
阳台的门开了,晚秋疑惑的望过去,脸色瞬时变得煞白“……项乐”
项乐弯腰捡起盒子,送到晚秋手里,塞给她“这里面的东西虽被我拿走了空留一个盒子也没什么值钱的,可他若是见你这般不爱惜他送的东西,必是要生气的,耿小姐。”
“你……”晚秋不知该说些什么,你怎么回过来,你都听见了什么,今欢知道了吗,还是,你要做什么
“我来取爷要的东西,本来觉得爷此番做的不够磊落,实在让人难为情,可如今看来,是爷用心良苦,原来让我见到的,竟是这样的场景,你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啊,原来是早做了他人妇,这就是你不能答应我的原因吧?妙极,妙极。”
门外有脚步声,晚秋先一步过去锁上门,代孚打不开门,便在门外喊了声“刚才是什么声音?你锁门干什么?”
项乐掏出枪,晚秋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碰掉了一本书,砸到了身上,所以锁门看一下伤口。”
代孚当然不会关心她的伤势,语气也颇为敷衍“哦,你看吧,没碰坏贵重的东西就好。”
脚步声渐渐远去,晚秋的视线回到项乐的身上,他眼睛微微发红,手里仍紧紧握着枪
“是我对不住你们,你和今欢,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我不后悔,从不。”
项乐掏出枪对着晚秋“帮我出去。”
晚秋只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即点了点头“你等一下我。”
项乐收回枪,晚秋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带着一身小厮的衣服过来“换上吧,这公寓里下人很多,没人会注意到你是不是生面孔,换上这件衣服,你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项乐一言不发的换好衣服便马上推门走了出去
还没走下楼,有个稍微上了些年纪的男人走了过来,似乎是这里的管家,他叫住正准备下楼的项乐“你……”
项乐未敢回头,以为他认出来自己不是这里的人,两个人僵持在楼梯口
幸好管家接着说“你去先生房间里将先生昨日换下的衣服拿出来。”
虽未被认出来,可代孚却是见过项乐的,若是进他的房间,被认出来的可能性极大
这时晚秋打开房间的门“刘管家,我让他出去给我买点东西,再晚些就要关门了。”继而未等刘管家回话,便对着项乐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项乐一句话也没说,便下了楼
管家嘟囔道“真是个没规矩的,也不知怎么招进来的。”
晚秋关上门回到了房间
离开代孚的公寓后,项乐坐在车里看着自己监视了数天的房间,窗边有个人影,项乐知道那是谁,但是又觉得她那样的陌生。原来他们所有的种种,不过是她为了讨好另一个男人的计谋。
临风站在不远处看着躲在车里的项乐,突然感觉有些心疼,又觉得有些温暖
想必当年弋沉星也是这样躲在暗处,默默地看着他发泄痛苦,所以今日才会让自己过来盯着项乐
项乐当天夜里便开车回到了临安,未进门时临风从后面叫住了他“耿小姐的事爷早就知晓了,但是今欢依旧什么都不知道,进去后千万注意着些。”
进门的时候今欢正在一楼的沙发上团着毛线球,弋沉星坐在沙发上撑着毛线绳
瞧他进来了,今欢笑着打招呼“回来啦,快歇会吧,福妈熬了绿豆汤,快喝些去去暑气。”
弋沉星没有看他,专心的看着手里的毛线
项乐盯着弋沉星开口“爷,我能和你说几句吗?”
今欢看了看弋沉星,他似乎对项乐提出的要求也很诧异,慢慢的将手上的毛线撤下来递给临风,起身“来我房间。”
“出什么事了?”今欢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底里升起不安
临风将毛线套在手上“没事,项乐有想不明白的事,要问问爷。”
待两个人下楼的时候,今欢已经卷好了四五团毛线放在沙发上,临风过去端了两杯凉水来,看见两个人下来倒是不知该给谁了
项乐问“今欢怎么大夏天的卷起毛线来?要织些什么?”
今欢笑,端过临风手里的水来递给弋沉星和项乐一人一杯“那倒不是,今日突然看见毛线乱糟糟的,加上正好闲来无事,便叫你们爷来帮忙整理一下。”
弋沉星接过水来一饮而尽“欢欢想去听戏么?”
今欢疑惑“这个时候?”
“嗯,难得大家都没什么事,周幕也在戏园子附近,过去了叫上他就是。”
弋沉星不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人,他这样说必是有别的用意,今欢虽不懂戏,却知道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每次听戏也会细细品咂,倒也不厌烦“行。”
临风开着车带着三个人便去了庆园
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