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自己的安全尚需专人确认。
但是身后,是生命力旺盛的草木,更远处,是一座常年游客如潮的人类古建筑。
少岁落了地,停下脚步。
“仙人,是几欲断绝的生机。“
古业沉稳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
“你要带去的,是真正的希望。”
古业沉稳的面容仿佛还在面前。
少岁仰起头,看着席卷了一切的滔天灵气,在那数十米高、掺杂了不知是树还是土的碎片的浓白灵气前,努力伸出双手。
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少岁背后升腾起巨大的翅膀,灰色的麻雀翅膀用力挥动,试图将灵气包裹其中。
可是仙人,是要保护众生。
那双巨大的垂天之翅凝聚了少岁全身的妖力,被狂暴的灵气一撞,像是要从少岁背上生生撕去一般,少岁立刻痛得大叫起来,忍不住退了一步。
呼啸的旋风卷走了空气。少岁喘息着,右腿后撤半步,深深地踩进泥土里,止住自己的退势。
双翅犹如气球,在灵气的冲击下,猎猎飘动。
少岁皱着脸,肩膀流出血来。她宽大的T恤被对冲的气流鼓动着,漏出的细小气流刀片般刮过,划破少岁的皮肤和衣服。
这下亏大了!还没转正,这活干了连工资都拿不到!
灵气凶悍地推动少岁,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划痕,少岁咬着牙,身子几乎与地面四十五度角持平,因为痛,忍不住大叫起来。
就不应该跟那个古板的、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老神仙学!
学什么责任!学什么七情!学什么希望!
这些破东西!
远处的天边依然温柔的沉寂着,漫天星辰毫无遮挡的散落在世人的眼睛里,结界外温柔的风卷着树木清新的气息吹向人类的城市,结界内却是一只小小的麻雀在拼尽全力对抗末日般的风暴。
失血过多的少岁眼前已经开始迷糊,心想,这次要被古业害死了。
身后贴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松木香味萦绕鼻尖,一只手越过少岁的脸颊,向前张开,柔和的绿色光芒从那只手的掌心猛然暴涨,如一丛遮蔽大地的树冠,兜住因卷入过多杂质已经脏污的气旋。
少岁手腕上的树枝飘出淡淡的微光,渗入少岁的身体。
少岁的意识清醒了些,身子却软了,靠在身后的怀抱里,一直紧绷的双腿抽筋似的不住颤抖,全靠古业圈着她的腰才没有倒下去。
“你回来了?”少岁简直想骂他,把自己教坏了,可是开口却是轻飘飘的,一点力道也没有。
古业一手搂住几乎滑落下去的少岁的腰,坚定地向前走了一步。
暴动的灵气被无形之墙推动,随之后退一步,彻底退回火火的结界里。
“我回来了,”古业的声音一如既往,能带给少岁一切都不会失控的信心,他又往前走了一步,绿色的光如同牢笼,将滚动的灵气缓缓压缩,“休息吧。”
少岁觉得还好,现在只是眼前发黑,没有晕车那种滚筒洗衣机的眩晕感,她闭着眼睛,平复心跳和呼吸:“我没事……火火……有人偷袭我,火火……”
暴动的灵气彻底被压缩成一只小小的绿色方块,透明的绿色外壳包裹着里面浓度极高的灵气,像一颗随时会爆开的绿宝石。
古业把那颗绿宝石收了起来,看了看脸色煞白、浑身是汗的少岁,将少岁转过来,让她趴在自己怀里,手伸进少岁宽大的T恤里。
少岁猛的抖了一下:“疼!”
古业指尖是滑腻的鲜血,掌心覆上少岁后背凸起的蝴蝶骨,轻声道:“骨头摸着还好,我给你止血。”
清凉的气息堵住了伤口,痛感还在,但是少岁能够感觉到与古业指尖交接的肌肤变得完整起来,催促:“快点,火火……”
古业的手从少岁衣服里拿了出来,抱起少岁去找火火。
火火却自己猛地窜了出来,看到古业的时候脸色更白了,欲哭无泪:“古古古古老师!”
古业面色平和,看火火也是灰头土脸,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一直淡淡的,轻轻的,不急不躁,很能抚平人焦躁的情绪。
火火开始告状:“这是个陷阱,有人偷袭我,三打一!这地方都是树,我也不能放火烧山啊,被打得可惨了。我刚刚看到这边的灵力暴动了,可是过不来,然后他们莫名其妙又突然全都跑掉了,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古老师到了。”
在这样的地方,火火确实失尽地利。火火纯以仙身武力搏斗,且还要维持着屏蔽人类感知的结界,搞得头发散乱,胳膊腿上全是灰,也很是狼狈。
古业:“你辛苦了,这件事不同寻常,会有人来调查的。“
火火有点愧疚地看着少岁:”小麻雀怎么了?“
古业看向怀里因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