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岁的脑袋疯狂转了起来,既然是个考试方面的老师,人族又是最容易成仙的种族,说不定能从这个老师身上得到一些关于仙考的线索。少岁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老师人在哪?我去拜见!”
王悦容给她发了个定位又发了条具体地址信息,然后道:“说起来谢谢小师傅,昨天晚上我睡的很好,没有再做梦了。”
少岁看了眼床头摆的泥麻雀,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我少岁出马,还没有除不了的邪祟!”
王悦容又客气了两句,提醒少岁:“这位谷深老师听说是从不轻易见人的,我也只是打听到了他的住址,至于肯不肯授课,还得你们两个自己沟通。不过你放心,只要对方愿意教,无论学费需要多少钱,我来解决。”
少岁用导航软件看了下位置,这位老师也住在五环外,只是同是五环外,少岁住在城南,那位老师住在城北,打车都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少岁恨不得自己飞过去。
少岁晕车晕的很厉害,甚至晕出了知道自己需要坐车就会开始头痛想吐的心理阴影,所以她自从来了人间,只要自己能够走路到的地方,不管多远,都坚持步行过去,幸好她的安全员看上去没有任何不满,无论多远都能陪少岁走过去。
如果现在出门的话,坐车下午一点之前还是能到谷深那里的,少岁在晕车和考试之间选择了考试,跑去敲古业的门。古业打开门,少岁看他已经换了规规整整的全套浅蓝色格子睡衣,讨好的笑了笑:“老师,我有事要出门,不然,我自己去?”
古业作为少岁的安全员,需要对少岁在实习期内的做的一切不合规定的事情负责,理论上来说,不需要时刻跟着实习生,只需要在该背锅的时候出来背锅就行。何况少岁本人虽然天生地养自由自在惯了,但就是觉得自己老老实实乖巧可爱,绝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害得古业需要领罚,因此一直有意无意地希望古业能够对自己采取放养的态度。
只是古业显然并没有对少岁的这种信任,目前贯彻着少岁去哪里就要跟到哪里的行事准则。
“我换身衣服。”古业没有问少岁去哪,关上了门,以行动表达了拒绝少岁单独行动的态度。
少岁在门后龇牙咧嘴无声的骂骂咧咧,跑去找自己的晕车药和晕车贴,虽然实践一再证明,不管是这种打着自己能有效针对晕车症状的正统还是民间传说中的偏方土方,都不能让少岁晕车的症状有所缓解,但是少岁每次都要准备充分,生怕会变得更严重。
吃了晕车药,贴了晕车贴,少岁挎上了装着橘子皮风油精酸萝卜辣条的小挎包,古业也换好衣服出来了。
少岁主动交代了去向,古业还是那副老样子,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在听。少岁本来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回应,紧张兮兮的上了网约车就开始睡觉。多次实践证明,睡着了比什么都管用,不过她本来昨天就一天一夜没睡,这会睡过去也不难,一觉睡到了终点站。
谷深住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个村子,城市化的气息并不浓郁,住宅多低矮且分散,有些区域门牌号的顺序并不连贯,少岁边找边问才找到了王悦容发的那个门牌号。
这个地址对应的是一栋二层的小楼,看上去和村里其他统一规划的房子并无二致,大门是黑色的双开大铁门,少岁脚步还有点虚,中气也不是很足,用手拍门喊:“谷老师,谷老师在家吗?谷老师!”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倒是把隔离邻居喊出来了,一个磕着瓜子的中年妇女看着少岁又拍了一会门,主动搭话:“这家经常会有人找,但是基本不招呼人的,你们是不是要提前联系一下哦?”
少岁看了眼手机,王悦容只发了一个地址,并没有附赠手机号:“那你知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在家啊?”
中年妇女:“我哪里知道哦,这家也不怎么和邻居说话的,整天就是关着门。”
少岁:“……”得,遇到架子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