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要,可去天台的玻璃花房找她。
王悦容既然说可以随便看,刚刚打游戏的两个年轻人和那个中山装立马起身开始溜达,抱一山的两个年纪大的没有动,两个小的不用吩咐,结伴去逐个房间查看。
少岁看了看古业,古业没有动,少岁赶紧问自己想知道的:“我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会拦着我的是不是?”
古业:“确保你的行为不会给人类带来灾难是我的职责之一。”
少岁坐不住了,腾的起身就往楼上跑,生怕晚一秒就拿不到那五星好评。
古业闭目端坐,稳如泰山。
千英见这人虽然相貌年轻,但气息沉稳,和他那搭档截然不同,不由多看一眼:“这一辈的翘楚我都略有耳闻,不知这位小道友,师从何门?”
古业依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仿佛已经睡着。
千英讨了个没趣,便和千珏说些闲话:“最近上京有个讲座,主办方是宗管局,师兄去吗?”
千珏摇头:“不了,我在查……那个人的事,听说他在近京出现,我才匆忙赶来,早知道师妹在近京,也就不着急了。”
千英皱了皱眉:“在近京?怪不得,最近的近京,安生了许多。”
千珏看了看古业,又看看其他人一走就自己在右侧沙发坐下的美妇和孩童,笑了笑:“师妹近来可好?”
千英知道他意思,顺着转开话题:“好,很好,过两个月上京举办第二十届全英赛,我准备让旭儿报名试一下。”
千珏若有所思:“也好,见见同岁总是好的,固守一山始终是见识狭隘了些。”
少岁不知道古业正在下面用沉默得罪人,她眼里只有黑乎乎粘稠的怨气,到处都是,像是喷涌出的石油,缓慢的流淌着,这些怨气的流向散乱无章,似乎有数个源头。少岁仔细挑了一缕分辨下来,逆着一道流动轨迹一直追到二楼,伸手要打开怨气流出的房间,却发现这间房上了锁。
“管家先生!管家先生!”少岁在二楼呼喊,“给我开下门啊,这间房间的门我打不开。”
管家在一楼厨房都听到了这大嗓门,为了防止少岁继续闹出什么动静,赶紧冲刺上楼,在少岁身边压低声音喘着粗气道:“少岁小姐,这间房是我们少爷的房间,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所以……”
少岁十分失望:“可是我觉得这个房间怨气很重哎。”
管家还没来得及说话,还没走到花房就被少岁的大嗓门喊下楼的王悦容站在三楼的楼梯上沉下脸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少岁:“你确定,我儿子的房间怨气最重?”
少岁点了点头:“对啊,就是这间。”
王悦容再也无法忍受,怒冲冲的向楼下走去,楼下美妇正拿着手机给孩子看动画片,听到动静抬头望去,就见王悦容向自己走来,满脸愤恨。
“胡香玉,你这个贱人,你敢动我儿子!”王悦容一直维持的淡然表情支离破碎,仇恨让她青春不再的脸显得有些丑陋,她声音尖利,像是锐器划过玻璃,“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应该知道,发现有人伤害自己的孩子,一个母亲会做出她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来!”
一直保持着死了丈夫表情的胡香玉在这一刻也卸下了娇弱,霍然起身,将埋头看动画片的孩子半挡在身后:“王悦容,你想干什么! ”
王悦容冷笑一声:“胡香玉,我打听过了,东三省有个信奉狐仙的胡家,是你的娘家吧。你是不是以为你搞这些邪门歪道的玩意,我就拿你没办法。你跟我玩阴的,老娘也不是奉陪不起!”
少岁站在二楼看两个女人剑拔弩张,茫然的看向管家:“所以,这个门,能给我开一下吗?”
管家:“……”这哪是第一天入行,这是第一天做人吧,一点也看不懂气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