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头一看,却发现淮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们胡说——华叔才不是凶手。”
韦峤顿时眉头一皱,“谁让你在这里的?”
淮烟虽是被韦峤的气势震得一缩,但想了想又挺直腰杆,“我刚才看门没有关,想过来悼念下晚娘。”
韦峤似是对她钻了漏洞这事儿不想放过,“盯着你的人呢?”
正说着,有人急急忙忙从后面赶上来,“大人、大人——我刚有些内急,去了一趟茅厕。”
“去找煜殊领罚。”
这人自知理亏,很快退下。
“你刚叫——华叔?”韦峤眼神猛然一厉,“你和他什么关系?可是同谋?”
淮烟眼泪都含在眼圈,泫然欲泣的模样比台上更加看着让人心疼,惟初有些理解刚才的小哥为何会看不住她了。
只要是个男人,就受不住啊!
不过,明显现在房间里的三个男人都不吃这套。
也不知是该替她难过还是替她开心。
此时她并没有因为几人的无视而有任何面部表情变化,哽咽道,“华叔人很好的。他从十年前开始教我,于我简直亦师亦父。我不信他会杀人。”
惟初勾起嘴角,果然聪慧,简单两句话就把自己指摘个干净,且给人留下自己不知情却很重情义的印象。
不过,真的会让她如意吗?
果然,韦峤冷声道,“你很多话都没办法经得起推敲。譬如说,你有些功夫底子,怎么解释?”
淮烟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要练习舞蹈、还要于登台筹备,有些简单的功夫底子傍身也没什么意外吧?”
抹了把泪,“这就能证明是我杀人?大人未免太过于武断了些。”
韦峤当然不会被她的话激怒,“当晚,你虽是给人感觉一直在房内,但我们计算过。从你二楼房间一跃而下正好有无人小路可以直通晚娘被刺凉亭,前后也不过一盏茶时间。”
“我有证人。”
“谁?鸾儿和华叔。”
“鸾儿是你丫鬟,她还不是听你的。至于那华叔,来啊!找人带华绍。”
华绍来时看到淮烟在地上趴着,面上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倒没有什么其他异常,“见过大人。”
此时那幅画早就被收起来,三人商定并不想直接拿出对峙。
韦峤冷声,“昨晚你的行踪,再重新说一遍。”
华绍顿了顿,又重复一遍,“小人酉时参与排练,因需要演奏曲目甚多,故而排练时辰也较长……”
重新听一遍,倒是和之前丝毫不差。
不得不说此人心思着实缜密,但他没聊到韦峤的问题,“这么说来,你昨夜只是过去指点淮烟姑娘小半个时辰的技艺,可是如此?”
华绍不明白为何这般问,淮烟就跪在一旁,是以二人都只得目视前方或是地面。
虽是摸不到头脑,但却是道,“是这样没错。”
“煜殊,把淮烟带下去,好好招呼,让她如实招来。”
鸾儿听到如此说,顿时哭喊出声,“你们要做什么?小姐——冤枉啊大人!”
淮烟哭都顾不上,只呆呆地,一时有些经不住打击一般,“不是我……”
几人看向华绍,却见他也是一副惊呆模样,其他多余的表情倒是没有。
待房间内又只剩三个人时,煜殊悄声上前问道,“大人,那淮烟要如何对待?”
韦峤想了想,“你亲自看守,慢慢向外放出消息。”
几人明白,这是韦峤想用淮烟钓鱼。
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了。
如花听到这个消息后,在房间里大笑起来,吓得如月赶忙捂上她的嘴,即便着急也是柔声道,“干嘛?不要命啦?”
“姐姐,快让我高兴一些罢!早就说那贱人不是个好东西,果不其然,她就是个心狠的!妈妈对她那样好——”
灌下一口热茶后心内更是熨帖,“以后在楼里再也不用见到她,想想就痛快!”
如月十分无奈,“即便没有她,也会有别的「南烟」、「北烟」的,你可不要高兴地太早!”
“这有什么!我且高兴一天是一天。”
华绍回到房间后倒是一直安静得很,在门外看守之人向韦峤回禀的时候说没有任何异常。
韦峤想了想,告诉人透出去,“正在找凶器,待她交代后就会第一时间带回衙门。”
算起来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凶器可能是什么,还有就是凶手知道了。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回禀,“那个丫鬟鸾儿死命还要照顾小姐,看上去忠心得很。大人,我们要如何是好?”
真是忠心倒是好了,就怕有些目的,不过也得试一试才知道了。
“允她继续照顾,毕竟当下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