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小道士和这几日观里的观察都在说明,这个济贤,一定有问题!
东西定不会放在一些容易被找到之处,惟初抬头看向上方房梁,一跃而上!坐在上面倒是能将屋内整个布置纳入眼底,可是每根敲过之后也并没有什么暗格,均都是实木。
所以,难道不在这间房内?
那可就糟了,毕竟平日里济贤神龙见首不见尾,鬼知道他藏在哪里!
等等,这从上到下看去发现那把木椅有些醒目,倘若是给人来坐的话,靠背好像太宽了些?
…………
看到惟初出现小道士好一阵后怕,“找到什么了吗?”
“回去说。”
惟初从怀里掏出册子摊开逐一誊抄,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位道士入得观内的时间和来处,生身父母为何人等等,果然这观里不愁银钱,平日里只是让小道童过去「感谢」福主的礼金就已是良多。
真真是丧尽天良。
不怕人坏,但怕的是这个人又坏又诡计多端!
那些父母中虽说有些心术不正之人,但定是不乏有些期待子女光耀门楣的,可结果却换回自己儿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未来!
待看到悟心兄弟二人之时,已是快结束之时,可见他二人算是到得观中较晚的。
“可认识悟清、悟机……这些人?”
小道士一脸怅惘:他们很多都一夜之间消失了,可能就像师父说的,有些是被送人享福去了、有些可能……已经死了吧!
所以很可能在枯井下的就是这些断断续续消失不见得孩子,自己得把这份东西给秦显宗让他闹大之时有据可依,同时还得尽快趁着不被察觉之时把这份原本交回。
发了信号约秦显宗见面,也不知他能否看见。
这边惟初已和看门房小道士知会过要外出与人抄写符咒求些机缘,晚课前便回。这次出行就并未带小道士兄弟,非是不信任,只是怕他们一起出来徒引得人怀疑。
未料到秦显宗也并未休息,第一时间赶到相约之地,着实令人意外。
“你看看,上面就是上次说的青阳观不露脸的「营生」,这些名单怎么用却是有些棘手。”按照这册子书写的时间、道童来源、客户是附近镇县的哪门哪户,俱是清晰的很。
秦显宗一一翻过,越是翻看越是震惊,牙齿也是越咬越紧,“竟有如此这般畜生,简直枉为道家人!”
任何一个群体中都有善恶之分,惟初倒是并没有秦显宗这般气鼓鼓,甚至可能是由于她见过了人性之恶,只想着惩戒就好。
“我们来说说怎么用好这份东西,如何?”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来,最后决定,还是按照惟初的原计划,由秦显宗找可靠之人将其投到一刚正不阿郡守处引起重视,希望以郡守之力能够彻查。虽说也可相求于山长动用门生关系获得重视,但惟初还是想试试,不信这当今世道是黑的不能见光,另一则也是怕其中书写的望族糟粕给人带去不必要的事端。
秦显宗将人选选定,“此地地处交州,据说此人乃白衣出身,倒是可以一试,清正耿直之人,应是最无法看到如此事端!”
惟初点头表示同意,从二人身家背景来说,明显秦显宗更了解官场。
但却未想到,虽说了解官场但却不了解人性,或者说不了解人性的胆大包天,铤而走险。
“灭门?!”
惟初看到秦显宗传递的消息,这交州郡守,一夜之间全家被人灭门,凶手应是劫匪,将银钱洗劫一空。
但惟初知道这定是障眼法,一个清正耿直之人,家中又会有多少银钱,倘若图财,那为何不去一些富户?
估计是被自己所托之事累及全家性命了……
惟初快步行至三清殿,一脸愤懑无处可说,只是眼睁睁盯着祖师像,说什么救苦救难,为何这眼前有人作恶都不管不顾,难道是分辨不出吗?!
一夜之间、一家二十三口,就被尽数屠戮!
何其哀哉!
有眼不自觉留下一滴泪,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对不该相信之人还抱有期许,是自己对这世道还心存幻想……
枉害无辜之人!
既然如此,那还是自己来吧!
就让自己教会他们,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坏了!这灭门之人要么是济贤主导,要么就是那些望族腌臜「福主」发现后下手。这两边之人无论是谁,那都是很快会知会另一方,所以……不到一日济贤应该也要做出应对了。
就是不知,他会如何。
且说济贤这边刚接到密信,信上对他怒斥一番,言语间颇为恼怒和轻鄙,虽说平日里自己常被旁敲侧击,但这样直言怒斥还是第一次。
难道说事情败露了?
那日济仁被毒蛇咬死就十分反常,如今又有人将「主顾」底细送到郡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