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谭二突然发财了?”
“差不多,那顿酒是他请的,可不便宜呢,平时没有冤大头请客谁去那种地方喝酒……不过司官大哥,你别说嘿,点了几瓶贵酒之后,那些妞确实热情多了,啧啧。”说到妞,瘦猴的眼睛亮了。
“谭二说他怎么发的财了吗?”
“太具体的也没说,说是上家让他嘴严实点,不过喝嗨了他也提了一嘴,感觉像是个珠宝玉石之类的买卖……”
坐在观察室的孟川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灵台不大,主打的是科教,既不是珠宝玉石的产地,也不是珠宝玉石的主要消费市场,这个谭二为什么会在灵台从事珠宝玉石相关生意?
半晌,孟川按着耳麦说:“卷毛,问他谭二脸上的疤怎么回事。”
正在审讯瘦猴的卷毛问:“谭二脸上的疤怎么弄的,知道吗?”
瘦猴猛地一拍桌子:“司官大哥!我正想跟您汇报呢,之前他脸上没那疤,上次喝酒才看见有的,那时候他那脸还没消肿呢,肿得跟个馒头似的。我们还劝他伤口好彻底了赶紧弄掉,不然找工作什么的太麻烦,没想到他笑我们不懂行,非说这个疤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还说什么让我们以后管他改口叫‘小疤爷’,让我们以后跟他混,保证让我们跟着发达,啧啧,谁能想到他发达发到地底下去了呢……”
观察室的孟川一怔。
瘦猴的话匣子可算打开了:“司官大哥,我跟你说,原来我一直以为谭二是个本分人,虽然小偷小摸,但是也不敢干什么太出格的事。真的,我发现了,人得认命,不该是你的,得着手了也得还给老天,你看看谭二这个惨哟……”
“好好想想,谭二还跟你们提起过什么吗?”卷毛又问。
瘦猴眼珠子又转了几圈,说:“呃,谭二还跟我们细说了几家夜总会的风格,什么哪家的妞热情奔放,哪家服务有创意之类的。司官大哥,说真的,他就这么走了我还挺遗憾的。”
卷毛敲了敲桌子,示意瘦猴说话注意点,瘦猴顿时收声。
“这个人见过吗?”卷毛把盖斯的照片调出来给瘦猴看了看。
瘦猴对着照片仔细端详半天,摇了摇头说:“应该是没见过……司官大哥,说实话,这人什么特点都没有,太普通了,就算酒局上见过一次两次也记不住啊。”
“行吧,还想起什么来随时告诉我们。”
“司官大哥,你看我多配合你们,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咱们安全司管不管饭啊?我跟您说,我看人特别准,我一看你就特招姑娘喜欢,艳福不浅……真的,到底管不管饭啊?”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卷毛不知为何有些恼怒,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嘭”一声关门,把瘦猴的聒噪留在了身后那方幽暗的小空间。
卷毛一进观察室,摘掉耳麦的孟川和娇娇都憋笑看着他,武彪倒是没有笑,只是坐在角落尴尬地推了推眼镜。
“笑什么笑!”一声怒吼,卷毛的满头细卷发跟着花枝乱颤。
“卷毛,你屡战屡败一定是因为那些姑娘不识货,肯定不是你的原因啊,要自信!”孟川欠欠地说。
“川哥,你不如来点实在的,以后凡是女线人女嫌疑人等,统统都交给我。”卷毛拉出一张椅子忿忿坐下。
“咱们哪有什么女线人,至于女嫌疑人嘛,你这么饥渴,我担心影响你的工作判断。”
这时,坐在最边缘的武彪幽幽地说:“川哥,我感觉上次那个女线人应该就是卷毛哥喜欢的类型。”
孟川和卷毛“唰”一下同时转头看向武彪。
孟川脸上的表情:还有这事?
而卷毛的则是:还有这事!
“就是上次抓河童的那家夜店,站舞台上抱着钢管扭俩小时的那个女的。抓捕成功后你坐在场边休息,她想给你包扎伤口你拒绝了,然后又给你递了纸条。她难道不是咱们线人?”彪子一口气说完又心虚地推了推眼镜。
卷毛表情转为悲愤:“川哥,那姑娘浑身的衣服还没你袖子布料多呢,以后这种线人能不能交给我联络!”
孟川没有接话,只是微笑看着胳膊上刚结痂的刀疤不语,沉静片刻,觉得吊足众人胃口了,他才终于开口:“彪子,你刚来,还不了解情况。性骚扰如果有公伤补贴,你川哥早都是灵台首富了。”
卷毛和娇娇闻言齐齐翻了四个雪白的白眼,老实如武彪也撇了撇嘴。
孟川见惹了众怒,摆摆手见好便收:“行了行了,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就不提了,还是说说案子吧。我和武彪根据谭二名下手机最后一次信号定位找到了谭二的住处,根据摄像头和屋内情况,推测有十来天没有回去住过了。五处查了信号,他名下手机的定位一直在屋子里没离开过,直至没电。”
“所以他平时还有另外一部不是他本人实名认证的手机?”卷毛问。
“嗯,不过案发现场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