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儿,这便是九窟洞了。之所以叫九窟洞,是因为有九个窟窿,在这盘旋而下的洞中。每个窟窿相通而下,并有三只妖兽盘踞于洞中。据说很久以前,洞内有六只的,后来被净冥邪尊灭了三只。这些妖兽,都是盘古元丹的神力,催生出来的,是以它们把盘古的元丹,当作母体一样守护,从不离开九窟洞。”
婳新环顾四周,这九窟洞的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细腻昏黄的风沙,弥漫在空气中,连空气都带着萧条之味,也使得天地都昏昏沉沉的,让人十分窒息。
洞口周围的岩石,被风沙打磨出一道道森人的裂痕,墨黑墨黑的。唯一眼前一亮的,是洞口两边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不论去与留,俱是梦中人。
前两句写的,是相同的心境和经历。后两句中的‘去与留’恐怕就不是简单的离开和留下,而是进入这九窟洞中的生与死,对方都是自己的梦中人,心上人吧。
能在这,写下这样诗句的,必定是一对生死相依的有情人。
“这是要闯龙潭虎穴吗?”
婳新和麦阿晶回头望见说话的,正是每日相见的雪融仙子,异口同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雪融的眼光,在婳新和麦阿晶的身上,来回徘徊,笑而不语。
婳新和麦阿晶也知道雪融眼里的意思,是他们越来越像两小无猜。相视一笑,彼此都知道,这是灵力相通地缘故。
雪融望着他们这相视一笑,更加确定他们已经跨越了辈分和年龄,成了真正的两小无猜,也不再玩笑他俩,而是言归正传:“新儿,可不够意思。知道我每日来找你,入虎穴这种共患难的事,却不叫我。”
婳新感激她的情义:“并不是不叫你,而是这里太危险,如果我们俩成功了,那就皆大欢喜,你也就观战而已,没多大意思。如果我们俩失败了,那也是连累你给我们陪葬。”
“是啊,反正左右都是你俩的事,没我什么事。”雪融揶揄地刻意将‘俩’字,咬音咬得特别重。
婳新和麦阿晶听着她的调笑,又是相视一笑:误会就误会吧。
雪融望着他们两人的互动,感叹这两小无猜的进展,也太快了些吧:“喂,别相互傻笑了。生死攸关的面前,可容不得儿女情长啊。不管你俩进去成功不成功,我来都来了,你们俩也别拒绝我这个外来人了。一来,我善于疗伤;二来,我的修为比新儿还是强的。这三嘛……”
雪融指着洞口苍劲有力的字,满脸都是追忆的笑容:“我比你们熟悉这里,这几个字,就是十几年前,我与你们的掌门一起游历,因受伤需要暂时躲避凶兽,来到谁也不会想到的九窟洞中疗伤,离开时,你们掌门用他的冰魄剑,写下的。”
婳新感激:“融儿姐的义气,让我很感动,可你都不问我们,是为什么事,来这九窟洞的,就助我们一臂之力,我更是承受不起。”
雪融仍含笑望着洞口边的字,回味:“两小无猜的事,怎么好过问呢?”
婳新和麦阿晶看着雪融笑容的背后,尽显追忆,再想想如今她和掌门,已如同陌路,知道她此时内心,必定不好过,都开口打断她的愁绪:“既然如此,那就请融儿姐\\雪融仙子带我们进去吧。”
雪融收起对往昔的追忆,走在婳新和麦阿晶的前端:“别看这洞口黑乎乎的,好像没有门,敞开着。其实是个假象,它是一道感应结界。也就是说,法力越高,这个结界越强,法力越低,这个结界也相对减弱。三人中,我法力居中,所以我来开启它。”
“既然这样,就让我来吧。”婳新说着便准备跃身而起。
“不可,你法力与麦阿晶悬殊太大,你打开了这个结界,麦阿晶也进不去的。”雪融说着飞身腾驾于洞口前,双手结印,指尖凝力,冰色般的仙力,附于手掌,劈向平静无波的洞口。
洞口瞬间炸起黑光,雪融的仙力,仍直击向洞口黑光,慢慢黑光开启一个口子,麦阿晶、婳新、雪融迅速闪入洞内。
在洞内还未落地,就听见噼噼啪啪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电光火石在整个洞内不断闪现,毫无落脚之处,并伴随着浓浓的烟雾,硬是来过一次的雪融仙子,都措手不及,在空中左闪右躲,生怕被这耀眼的电光火石伤到。
半柱香的时间了,麦阿晶和婳新也十分谨慎地躲避。这电光火石和浓浓的烟雾来自四面八方,而且随着时间越长,这烟雾越浓,并带着刺鼻的火药味,十分呛人,根本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还击对方,也不知是何等厉害的妖兽。
一炷香的时间了,婳新三人在空中飞来腾去,累得满头大汗。
电光火石终于停下来。
雪融落地,只觉得脚下有些不硬不软的东西,不如十几年前来的平坦了。可烟雾实在太浓,根本看不清脚下是什么,而且这烟很呛人,他们三人都被呛得持续咳嗽着 。纷纷闭气紧靠在一起,提防仍不知道在哪的妖兽袭击。
婳新剧烈咳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