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回去要她自己做决定,而且那个男人有一点说得对,我们不知道软软身上有没有人鱼的特征。”
单是这一项未知就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行匀烦躁地挠头,“我就不想让我的小外甥回去,她那叔叔跟个傻*一样。”
他在那骂骂咧咧。
淞凛笑了笑,“你要相信她。”
江行匀看他一眼,声音疑惑:“他这么做,您就不生气么?”
要知道他都主动跟小外甥结半契了,就等于是认了小外甥做伴侣。
现在自己的伴侣被欺负,他还能忍下这口气?
淞凛笑得凉凉的,“当然气,但是正面跟他扛,我们权势不够,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软软是怎么想的,不能乱来。据我所知,许家的大部分产品都是走海运,在海上我动点手脚他又能奈我何。”
陆地上他们势单力薄。
但在海上,他才是主宰。
海上风浪多很常见,他可以时不时地给他们造点麻烦。
江行匀也想到了这个,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
有时候说真的,渔民们求海神不如求眼前的鲛人。
起码在他这还能有个回应。
*
距离上次和许志正的谈话已经过了四天。
淞凛正和江行匀琢磨着该怎么跟她坦白。
但想来想去都没有头绪。
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忙活另一件事了。
还有一个星期七夕就到了,淞凛正寻思着要送软软什么礼物。
送珠宝吧,又觉得不好,发红包吧,他的卡又在她手上。
淞凛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糯米,手一下又一下地从她脑门摸到尾巴尖。
可能是觉得尾巴痒,糯米转头对他张了张嘴巴,“喵!”
听起来还有点凶。
淞凛笑道:“好了好了,不摸你的尾巴了。”
等会,尾巴?
男人的金眸微微一亮,赶紧把猫放下走去了浴室放水。等水放满后,他躺在浴缸里露出鲛尾。
将尾巴伸到身前,淞凛抱住自己的尾巴摸了摸,仔细思考了三秒该从哪里下手。
手摸上尾鳍上端,又觉得这里的鳞片过于的大片,做成手链肯定不好看。
他研究了半会儿,最终决定揪腰腹处的细鳞。
但拔鳞的痛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他伸手揪着一片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黑鳞片,紧皱着眉头,咬牙用力拔下。
“嘶!”
痛死了。
淞凛看着掌心沾着金血的鳞片,视死如归般的深吸一口气,又将指尖伸向腰间。
拔完五片细鳞之后,淞凛的额角都是苍白的,他缓了一会儿,将尾巴变成腿站了起来。
摸了摸腰间,那里已经通红一片,摸着会感到一阵刺痛。
也不知道多久才会长回来。
他攥着鳞片,穿上衣服往客厅走,抬眼看了一眼时间。
15.30
许秋星去了给车子保养,到现在还没回来。
淞凛扶着腰走路,在屋子里找着上一次做好但没送出去的手链。
——
七夕节前一天。
淞凛终于把手链做好。
鲛人鳞片上锋利的棱角已经被磨圆润,一小条金属链条将它们窜了起来,看上去有些亮晶晶的。
他在网上查了查地址,他想明天带着软软出去玩。
在查了一圈之后,他还是觉得,什么都没大海好看。
算了,去海边吧。
七夕节当天。
淞凛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身上穿着一件无袖黑色短袖,看上去有几分酷意和帅气。
这幅打扮许秋星是第一次见,以至于她见到他这一身就在感叹:“今天穿搭很棒哦。”
特别合她胃口。
下班后,淞凛主动提出开车,许秋星疑惑了一会儿,没问什么,将钥匙递给了他。
车从公司一路驾驶到A市唯一的沿海边,淞凛将车停在大路边,领着她往前走。
因为两人都没吃晚餐,天色也没黑,淞凛带着人去路边吃小吃了。
海风迎面吹来,引起了椰子树叶的摇动,沙沙声连成一片,远处有着孩子欢乐的嬉笑声。
与天空共线的海平面上,一轮红月缓缓下沉着,橙黄的余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温暖又惬意。
许秋星和淞凛一人抓着一个煎饼慢悠悠的吃着。
吃完后,许秋星抬眼问:“今天怎么会想到带我出来玩。”
她问这个问题,让淞凛明白了一件事。
她并不知道今天是七夕。
淞凛勾了勾唇:“嗯…